第(2/3)頁 陸行越頷首,抬步上了臺階,程進幫他撩起簾子,露出了滿室明光。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當今陛下惠安帝正坐在書案后拿著一本奏折在看,劍眉緊鎖,威嚴迫人。 雖然年過半百,但歲月似乎沒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明黃龍袍在燭火映襯下熠熠生輝,光彩奪人。 陸行越只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快步上前跪下行禮:“臣陸行越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惠安帝不疾不徐地用朱筆在奏折上寫了個“準”字,合上奏折放到一邊才抬頭看向陸行越。 “起來,走兩步朕看看。” “是。” 陸行越起身在御書房內轉了一圈,行動自如,不見半點瘸腿的痕跡。 惠安帝驚訝地微微前傾身子,“你的腿徹底治好了?” “是,臣妻為臣引薦了一位神醫,極力勸說臣去看看,臣一開始是不信的,神醫多半徒有虛名,沒想到這位神醫名副其實,一手醫術出神入化,不到一月就把臣的腿徹底治好了。” 惠安帝挑眉,“那神醫是何許人也,竟比宮內太醫都厲害?朕也想見見,若是可用,破例提拔進太醫院也不是不可。” 陸行越頓了頓,沒有立刻回答。 惠安帝少見他這猶豫不決的模樣,陸行越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了,他進錦衣衛的時候他就有所耳聞,錦衣衛指揮使常言他不要命,豁得出去,訓練最刻苦,下手最狠,心思也最細膩。 是以他在錦衣衛里爬的飛快,就算沒有獵場護駕的事,憑他自己的本事,爬到北鎮撫使的位置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他果決冷靜,甚少有優柔寡斷的時候,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把手下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惠安帝頗覺新鮮,好奇地問:“怎么,不方便說?” 陸行越沉默片刻,忽然一撩袍擺直直地跪了下來,叩首道:“臣不敢欺瞞陛下,此事另有隱情,請陛下聽臣說完,再治臣的罪。” 惠安帝一愣,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治罪?你何罪之有?說清楚。” 陸行越跪直身子,沉聲道:“臣因腿疾困擾,郁郁寡歡,消極避世,臣妻(1)不忍見臣如此,百般開解勸說,后偽裝成神醫,在藥堂坐診,親自為臣診治。” “你說什么?!”惠安帝難以置信地起身,指著他道:“你再說一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