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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禾舒的腦子沒壞掉。

    她邁步準備離開，但想到什么，回頭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江夏夏。

    很顯然，江夏夏手里有顧璟的把柄，還是能讓顧璟乖乖聽她話的把柄。

    會是什么呢？

    和江夏夏手機里那個相冊，有關系嗎？

    江禾舒凝眉想著，忽地，她察覺到什么，抬頭望去。

    看到站在拐角處的一大一小，她不由得一愣，“你們怎么在這里？”

    裴穗安張嘴：“爸……”

    她剛說一個字，就被裴晏打斷了。

    男人面不改色，神色自然地說：“穗穗鬧著找你，沒辦法，我只好帶著她來找你。”

    裴穗安瞪圓了眼睛，仰著頭去看裴晏。

    明明是爸爸主動說帶她來找媽媽的！

    江禾舒沒懷疑裴晏在說謊，只是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裴晏言簡意賅：“查了監控。”

    “……”

    他可真聰明。

    江禾舒回頭掃了眼顧璟離開的方向，猶豫一下，問：“你們來很久了嗎？”

    裴晏語氣隨意：“剛來不久。”

    江禾舒剛松一口氣，就聽他繼續說：“正好看到你從病房出來。”

    然后，看了一場免費卻很精彩的戲，也見了一個和平時都不太一樣的江禾舒。

    這些爛事還是被他看到了。

    江禾舒有些尷尬和難堪，“讓你見笑了。”

    見笑倒不至于，裴晏見過更多無法理解又奇葩惡心的事情。

    更何況，裴晏早已從調查的江禾舒的資料中，知道了江禾舒老公出軌她堂妹的事情。

    說著話，他們向電梯走去。

    江禾舒走得很慢，她眼前有些模糊，頭重腳輕，走路還忍不住搖搖晃晃。

    忽然，像是牽扯到哪根神經，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江禾舒扶住旁邊的墻壁，才勉強穩住身體沒有摔倒。

    裴晏停下腳步，“你還好嗎？”

    江禾舒說不出話來，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難受，淡妝都掩蓋不住她慘白的臉。

    裴穗安拍著裴晏的肩膀，“抱媽媽，媽媽累。”

    她沒看出江禾舒生病，只當江禾舒累到了。

    裴晏沒動，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在強撐著，扶著墻壁的手指隱隱發顫。

    江禾舒那雙漂亮的眼睛烏黑，閃著細碎的星光，夾雜著一絲倔強和堅韌。

    她說得緩慢：“我沒事。”

    沒事嗎？

    裴晏掃了眼江禾舒慘白的臉，目光落到她身后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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