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泱聽到此,內心極為震撼。 長公主這是在為天下理財! 她想改制鹽政,一步步慢慢減輕沉重的鹽價對百姓的負擔,只能一刀刺向世家貴族,放他們的血。 他心里快速算了一筆賬,晏家的不動田產在云都諸多勛貴世家中,算是少的,只有五萬畝,按照她提的這個交稅法子,每年給朝廷繳納一萬五的銀子,與晏氏兩百余年經營的軍器產業相比,實在是九牛一毛。 媳婦兒想推行新政,自己肯定要全力支持啊。 更何況,這一條新政看似是削弱全體世家宗親的利益,但實際上,打擊最大的是離黨,靖羽公離泛是云煌最大的地主,僅在南方兼并的田產就有百萬畝,媳婦兒這一刀刺下去,離家受傷最深,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此法極好,要求征收的田稅,與那些世家勛貴所擁有的巨額財產相比,不值一提,不會傷其根本。” 頂多算是,一刀下去劃破了表皮,出了點血,連肌肉都沒割傷,更遑論內臟要害了。 但,正是這點血,能讓百姓稍微喘口氣。 慕聽雪見未婚夫答應得如此迅速,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表哥這般善解人意?!? 他是晏黨的首腦頂梁柱,只要他帶頭,依附晏黨的世家豪強哪個敢不交田稅?而晏黨官員又占據朝堂半數之多,新政等于是成了一半! 至于離黨、中立、寺廟,她再想辦法各個擊破。 晏泱眼瞼低垂,只見她手指柔若春蔥,和他粗糙深色的大手貼在一起,越發顯得白生生的纖細,看得他一股熱意亂竄,說話的聲音都暗啞了起來:“咳,應該的。” 慕聽雪道并沒發現他的異樣,腦子里裝滿了鹽課、田稅問題:“私鹽的價格是多少?” 正常情況下,私鹽販子都會把價格,調得比官鹽低一些。 雖說販私鹽一斤就會流放,三斤就會殺頭,但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依然屢禁不止。 更可惡的是,一些私鹽販子就是鹽官的親屬。 晏泱在她柔軟的掌心蹭了蹭,往前趨了半步,幾乎與她貼一起:“四百文左右。” 這一個月,二人幾乎是同吃同住。 二人的營帳,是相連的。 慕聽雪已經漸漸習慣他有意無意親密的小舉動,須知養成習慣只需21天,她此刻竟也沒覺得兩人距離如此之近,有什么不妥的:“戶部重新定價三百文,私鹽販子的生意估計也難做下去。” “他們不需要向官府支付買鹽引的錢,也無須交稅,估計會鋌而走險,跟著你一起降。” 晏泱看似在與她談公事,但粗糲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未婚妻的青絲、臉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