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這個理兒。” 慕聽雪點頭,“大自在佛寺建寺二百五十余年,累計的財富極為驚人。背后有多少蠅營狗茍。” 茗國夫人很受傷,自己捐了那么多年香油錢,結果是被當了冤大頭。 她一片虔誠禮佛之心,竟被利用…… “老身以后不捐了,哎。” “若是大舅母想要行善積德,可以直接捐給需要幫助的貧苦百姓,相信佛祖菩薩能夠理會您一片慈悲心腸。”慕聽雪是不提倡做善事讓中間商平臺抽成的。 現代也有很多,xx慈善基金會,xx兒童救治機構,xx十字助學,xx水滴籌,可謂是丑聞不斷,經常有善良社會人士,捐贈百萬,送到需要救助的兒童手里只有一兩萬的事情發生。慈善資金不透明化,把捐輸者當傻子,更有甚者通過慈善機構洗黑錢、轉移資產。 “這些寺廟,兩百年來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鏈。” “利用香客的菩薩心腸,以肥私囊。作為皇家道場,持續吸國庫的血。”茗國夫人的臉上,浮現鄙夷之色,“幸得殿下提醒,要不然,老身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錢。” 慕聽雪放心了。 未來婆婆還是很明事理的,一點就通。佛門她會持續打壓扼制,一天天的不納稅,早晚讓他們把田地全給吐出來! 長公主府是云都最著名的長樂園林改的,風景獨到。下午,她帶著茗國夫人賞滿園春景,聽荷風,觀小橋流水、玉樹繁花。 前方蒹葭亭,有一對異卵雙胞胎萌寶,坐在石桌邊上,安安靜靜的做作業。 一只毛茸茸的白貓,趴在涯寶腳邊,縮成一個圓滾滾的球兒。 茗國夫人在距離蒹葭亭還有二十米處,停下了腳步,用一種極為慈愛,又帶著兩分羨慕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對乖孫兒。 “應該是剛從國子監放學回來,他們倆慣喜歡在此處做作業。”慕聽雪挽著老人家的胳膊,準備過去。 茗國夫人卻不肯過去:“別去打擾他們學習,真是好孩子,做作業這般專注。” 慕聽雪只當是隔代親。 誰知道,茗國夫人下一瞬就憂傷了起來:“若是天晟也能這么用心讀書就好了,整日就知道玩促織,我這老婆子怎么嘮叨都不聽。” 慕聽雪暗忖;促織?傳說中的古代紈绔少爺仔,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之一,斗蛐蛐兒。 “可是大表姐家的兒子,崔天晟?” “沒錯。” 茗國夫人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眼淚差點滾下來,“嵐兒遠嫁,二十年不在身邊,孕育一女一子。天晟身為恒言伯世子,以后想要有個好前程,肯定要在國子監念書的,故而十歲的時候就送到云都,養在老身膝下。如今四年過去了,老身也沒能教養好他,沉迷斗蛐蛐整日盤桓在促織街,不好好讀書學習,國子監祭酒布置的作業從不寫。哎……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嵐兒交代。” 慕聽雪取出一方帕子,遞過去。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不到未來婆婆還有這樣的苦惱——外孫的教育問題。 “舅母別難過,十四歲的男孩兒正是玩心重,又叛逆。” “怎能不難過?天晟長大了,就是崔家的下一代繼承人。老身教不好他,每天看著念叨都沒有用,眼看著把他養廢了,日后九泉之下,也無顏見兄長、見崔家列祖列宗!” 老太太一邊哭腔哭調地訴著,一邊趴在外甥女的肩膀上。 慕聽雪心道,壞了,晏泱母親第一次來我家,就哭紅了眼睛回去,這還得了? 不行!必須得想個法子。 大舅媽的傷心事兒,是看到自己的兩個乖巧兒子,惹出來的,她必須得把這個坑給填了,幫舅媽了卻這一樁心病:“是不是平日里,太縱著天晟了?既然言語勸誡不聽,不如——” “打了,他舅舅打過好幾次了,不管用。” 茗國夫人捏緊了帕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傷心表情,“老身也想過,是不是我平日里對他溺愛過分了,舍不得打。可泱兒去促織街逮了他好幾次,揍了屁股提溜回來,還是不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