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告訴娘,誰先動的手,這很重要。” “離胥那個龜孫先動手打的涯寶!”晏澤看到慕聽雪來了,用力掙開了束縛,歸巢的小燕子一樣,扎到了她懷里,告起狀來,“我和涯寶兩個人揍他們一群,離胥玩不起,就抽了匕首,還搖人搖來了他三叔。” 慕無涯原本是繃著的,如今回到了娘親溫暖的懷抱,整個人松懈了下來,眼睛里也就有了淚花。 慕聽雪給孩子包扎縫合好了,便把他摟在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脊背,柔聲哄道:“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來。” 不能讓孩子拼命壓抑情緒,會心理不健康,眼淚也是一種釋放。 “哼,就他會搖人?我也會。” 澤寶撇了下嘴,嘀咕道,“等著吧,要不是我爹還在軍營,離這兒太遠,哪里輪得到那什么狗屁先生欺負咱。我還讓人給宮里遞了消息,就算離胥他娘來了也不怕。” 大長公主了不起么? 他姑奶奶還是垂簾聽政的太后呢!一山還有一山高! 慕聽雪去過鎮北軍營,距離國子監非常遠,完全是在云都城的兩個極端相反方向,攝政王知道兒子和徒弟挨了打,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 所以這事兒,還得她這個當媽的處理。 “離司業。” 慕聽雪走了過去,目光銳利,“你為人師表,孩子打架了,你非但不勸架,反而插手幫著打,你羞不羞?!” 離秉堅捂著脫臼的手腕,慕聽雪前進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唯恐另一只手,也被這母夜叉給折了。 “慕無涯用條凳砸青了小七的腰,你怎么不說?” “兒童打架受傷,劃分責任的話也要看雙方的過錯程度。其一,離七公子先動的手,他要承擔主要責任;其二,離七公子動了刀,差點切斷了我兒手掌,很可能會殘廢,而我兒只是讓他淤青了一小塊兒,搓點兒紅花油一日內就能痊愈,孰輕孰重?離司業,咱們得分個好賴、講個理兒!” 離秉堅臉一白,忽然間百口莫辯,因為他的小七侄兒,是真沒理。 他原本以為,以離家滔天的權勢,把無權無勢的商人家長叫來,對方肯定會戰戰兢兢地跪下磕頭認錯,不曾想慕無涯他媽性子竟然這么剛烈。 “你就這么給人當老師的啊,這不是誤人子弟么?” 慕聽雪根本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矛頭瞄準,持續輸出,“離大人,離司業,你身為云煌國正四品的官員,享用著朝廷俸祿,文官袍服上織的是禽,你不好好教書育人,卻做起衣冠禽獸來了!” 離秉堅那被氣的啊,臉都漲紅了,“你”“你”“你”了半天,愣是崩不出一個屁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