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打臉來得猝不及防,謝邑頗為尷尬。 五年前……五年前大婚那晚,他好像的確說過這話。他作為云都唯一的王爵,娶了個最低等的商戶女,一場婚禮下來,不知道受了多少嘲笑,聲望下降,心里憋著火兒,才會對她惡語相向。 都是紅色的衣服,都是一個人。 給他的感覺卻截然相反。 五年前是墻上的一灘蚊子血,五年后成了心頭的一塊朱砂痣。 “往事就不必再提了。” 謝邑給自個兒找臺階下,“以前確實是本王對你不夠關心,你跟本王回家,以后我們夫妻二人關上門好好過日子。” 這樣的美貌,再加上這樣的財富。 他也不是不可以。 謝邑站起身,他沒有攝政王高,也就剛到一米八的樣子,身材偏瘦,有書生的清癯,文人的風骨。步云履,踩在厚厚的氈毯上,他走向自己名義上的正妃,想要牽她的手。 慕聽雪敏捷地后退一步,躲開了:“王爺自重?!? 謝邑不敢想信:“自重?” 他牽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婦兒,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么?怎么就不自重了! “一代新人換舊人,您還是和離側妃關上門好好過日子吧。”慕聽雪擺出明顯的拒絕姿態。 “衣服穿舊了她貼身,人用舊了她貼心?!? 覃嶺王不退反進,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王妃以為呢?” 謝邑是聰明人,太明白此刻的處境了。 賑災的任務辦得不好,被晏太后和圣上斥責,災民大批量凍死餓死,朝廷的銀子又撥不下來,他已經陷入絕境,唯一能帶他脫離困境的,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 離家那邊,也在使力氣,幫他在內閣周旋,另外給了四十萬兩銀子填補簍子。 但遠遠不夠用??! 這個簍子,就是無底洞,別說四十萬兩了,四百萬兩都填不平。 “王爺沒穿過,也沒用過,怎知貼身又貼心,不過是你個人的臆想罷了?!? 慕聽雪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反正她是不會繼續甘心做覃嶺王的錢袋子,被他吸血了。 “你是怨我不圓房?”謝邑唇角上揚,“雪兒,你放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