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猜到可能要出大事! 慕家主立刻放下工作,原本約好晚上與外阜商人談生意的酒局,也推了。 作為云煌國首富,他謹小慎微了大半輩子。朝廷規(guī)定商人后代不許當官,他就送了小兒子去習(xí)武;朝廷規(guī)定商人不許乘車,他就每日步行去商行里;朝廷規(guī)定商人不許穿綢,他就每日一襲粗布青色布衣,腳蹬布鞋。 聽到了二女兒無知者無畏的發(fā)言,他焉能不怒? “爹——” 慕玉河不敢相信,平日里最是疼愛子女的父親,竟然會嚴厲地訓(xùn)斥自己。 “平日里讓你多讀點書,少玩樂,就是不聽!”慕宗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最后都化作了一聲疲倦的長嘆,“來人,把二小姐送回屋里,禁足十日,罰俸半年。” 慕玉河這回真是哭了,她不能沒有錢,沒有自由,她都跟小姐妹約好了參加一場京中貴婦攢的賞梅宴。 二小姐被拖走禁足了。 “拜見王妃娘娘……” “父親不必跪,這里只有雪兒,沒有什么王妃。”慕聽雪打斷了他。 若是在自己的家里,還要受親生父親的跪禮,那可真是太悲哀了。 慕宗啟清瘦單薄的軀體一震,微微側(cè)過頭,那一雙憔悴的眸子里竟然隱隱閃出了淚星:“雪兒。” 有多少年了,他們沒能像普通的父女一樣說話了。 慕宗啟最疼愛的就是這個長女。 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書讀得又多,是遠近聞名的才女,不愿嫁等閑人,一次去大自在佛寺上香,對覃嶺王謝邑一見鐘情。做父親的不忍看女兒相思成疾,日日消瘦,就主動找上了對方,奉上了一年國庫收入的陪嫁。 本希望她能和謝邑幸福過一生,但…… “手腕怎么了?” 慕宗啟看到了女兒手腕上包扎的繃帶,不由得皺眉,聲音陡然提高,“誰傷的你?” “阿爹,且聽我慢慢說。” 書房。 屏退下人。 慕聽雪便把與謝邑和離的事兒,以及抄慕家補賑災(zāi)款虧空的事兒,詳細地說了一遍。 “我與謝邑已再無可能,阿爹也要早做準備,朝廷正在揪咱們家的錯處呢,好發(fā)落了抄家,一不小心就是三族沖官奴。府里的人要嚴格約束,不能讓他們繼續(xù)揮金如土,更要嚴查賬冊,看看有沒有違法的貿(mào)易。” 慕宗啟有一種深處末路的悲涼,良久,才嘆出一句:“無情吶!五年的夫妻,覃嶺王竟然向朝廷提議抄了慕家,一點都不顧念你……讓你這樣傷心。” “我不傷心。” 慕聽雪搖頭,美目中一派清澈通透,“女兒已經(jīng)不愛他了,何來傷心之說?” 全家上下百來口生死存亡的時刻,如果還有戀愛腦,那慕宗啟生這個女兒真還不如生一塊叉燒。 慕宗啟愕然,似是不相信這話能從大女兒嘴里說出來:“雪兒,你當真這么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