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插在椅背上的彎刀寒光迸裂,人的呼吸間仿佛都被迫摻了一大口徹骨的寒意。 桑枝夏笑色清淺,不徐不疾地道了聲失禮了,卻也不見起身去把刀收回來。 這么明晃晃的一把刀杵著在脖頸側(cè),原本還一味叫囂的郭夫人嚇得全身的骨頭都在顫顫,連著兩個婆子撲過去都沒能把人扶得起來。 郭夫人幾乎是被強行抓起來重新塞進的椅子。 郭老爺臉色一變再變,目光不善地看著今日到訪的人,心里既是發(fā)狠巴不得把人全都打出去。 可轉(zhuǎn)念想到妻女口出狂言塞到人家手中的把柄,又不得不逼著自己生生把火氣壓制下去。 郭老爺黑著臉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內(nèi)外行事也有必須要講的規(guī)矩。” “若是我家的孩子一時糊涂說錯了話,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代為賠不是,如何道歉都是無可厚非,何必這般大張旗鼓舞刀弄劍的呢?” “這樣豈不是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和氣?” 徐三叔冷笑道:“這話你只怕是說錯了。” “今日這說法要是給不出,我跟閣下可沒什么和氣的話可談。” “至于你說的賠禮道歉……” 徐三叔擺手示意桑枝夏等人后撤,自己走上前對著花容失色的郭嘉和郭夫人,一本正經(jīng)地躬身抱拳。 “今日我家的孩子莽撞傷人,并非是她們的過錯,而是我身為長輩管教不嚴(yán)失責(zé)。” “打人之事,我代替她們幾個賠不是,所有的醫(yī)藥銀子所需的藥材,甚至是想請什么名醫(yī)圣手前來治傷,我都全盤負責(zé)。” “如此,我方賠禮的誠意可夠足了?” 郭老爺剛說出去的話被悉數(shù)堵了回來,偏偏還沒等他接上話,徐三叔單手一掀袍子就說:“若如此都還不解氣,那要不我索性給被冒犯的郭夫人和郭小姐磕一個。” “孩子沖動無狀,我為長輩首當(dāng)其責(zé),我今日為動手之事叩首賠禮,等我磕了起來,咱們再另說別的。” 徐三叔架勢不似作假,當(dāng)即就把郭老爺嚇得不輕。 郭老爺二話不說沖過去把人攔住,苦笑著說:“這不是折煞我們了嗎?” “嘉兒有錯在先,我夫人言辭不當(dāng),諸位行事并無不妥之處,不至于如此。” 徐三叔本來就是搭個架子,被拉住了也不強求非要磕頭,坐下后冷嗤道:“既是打人之事兒無錯,那咱們現(xiàn)在就該另起話頭說說別的。” 徐三叔冷沉的目光落在失魂落魄的郭夫人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郭小姐在人前言之鑿鑿,字字句句都在針對我女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