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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著坐著，就聽他咕唧咕唧地叫，而且兩只眼睛瞪著我，那種眼神特別恐怖，就跟想要把我吃了似的。不過，當時我們還沒把他跟老母豬鬼聯系起來?！?

    “畢竟是病了多天，以為是病傻了?！?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老婆在對面的床上睡著了。我兒子的病情有所好轉，我也難得睡上一個好覺，所以倒頭就睡著了。哪想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有人磨刀的聲音。”

    “我是農村的，經常磨刀砍柴割草，那個磨刀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當時想著，醫院里咋有人磨刀？”

    “我年輕的時候當過兵，而且是哨兵，警覺性比普通人高。意識到危險，我翻咕嚕爬起來，果然看見隔壁病房的張屠夫，不曉得咋回事，到我兒子病房來了。”

    “那幾天張屠夫也是肚子疼，他不是我們村的，但是我認識他，他在鎮上賣豬肉。”

    “當時張屠夫兩只眼睛直勾勾看著我兒子，我兒子也在瞪著他?！?

    “張屠夫拿著刀一步步朝我走來，一邊走還一邊笑，說好肥的一頭豬哦！”

    “這頭豬殺了，全村人都能吃半個月！”

    “說著，對著我一刀捅了過來。要不是當過兵，我真的就交代在那兒了。當時也不知道用了啥子招式，反正本能地滾到一邊，一把抓起被子，就朝張屠夫撲了過去?！?

    “張屠夫手里的殺豬刀雖然鋒利，但是連人帶刀一下子被撲倒，捅了幾次都沒有把被子捅破。這時我就大聲喊我老婆，我老婆慌慌張張醒來，就要過來幫忙?！?

    “這時候我兒子一頭朝我老婆撞過去，手和腳都在地上，像一頭豬那樣，對著我老婆嗷嗷叫。我老婆被嚇傻了，我兒子沖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還好醫生來得及時，和保安一起，把我兒子按住。聽他們說，我兒子的力氣變得很大，七八個大人差點按不住。那個張屠夫也是，當天為了制服他，我們還傷了好幾個?！?

    “反正要謝謝醫院里的那些醫生，真的，那些年醫院里的醫生都很樸素的，有啥事兒是真的敢上，而且大家同心協力。要不然……”

    說到這里，老大爺忍不住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轉眼間就過去好幾十年了，可是現在一想到那個老母豬鬼，我還是害怕?！?

    我問：“后來你兒子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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