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婳兒,我來了……”蕭玄辰幫她把額前的亂發(fā)撥開,在她的臉上、唇邊吻了又吻,不斷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已經(jīng)精疲力盡陷入昏迷中的云婳,聽到了蕭玄辰的呼喊,又感受到他的親吻,努力地睜開了眼睛。 意識一恢復,從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巨大的痛,便又山呼海嘯般地席卷她每一處的神經(jīng)。 她已經(jīng)無力喊痛了,虛弱的目光落在蕭玄辰身上,又轉(zhuǎn)到了瑞安身上:“生了多久了?” 瑞安趕忙擦干了眼淚,回道:“已經(jīng)兩天一夜了,孩子是臀位朝下。我和產(chǎn)婆先后試了好多次,可就是沒辦法把孩子轉(zhuǎn)回正位。” 她不想哭的,這些年當大夫也已經(jīng)把心智磨得堅硬了不少,可她見證云婳生產(chǎn)的艱難,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就忍不住又落了淚。 云婳是大夫,也幫不少婦人接生過,自然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可身為女人、生為大夫,最最悲哀的就是時候的“醫(yī)者不自醫(yī)”! “瑞安,你聽我說!”她一邊忍著劇痛,一邊極力不讓自己再昏過去,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不能……不能再等……否則孩子會……會憋死!瑞安,我教你的剖……剖腹,還記得嗎?” 瑞安萬分愧疚:“理論知識我都知道,可……可我沒有操作過……我……” 此刻,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瑞安都敢咬牙上手去做。 可她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國皇后,是她亦師亦友的至交好友! 而破腹取子的手術(shù),在這個時代還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面對的風險都是未知的。 萬一大出血了怎么辦?萬一失誤了怎么辦? 她不敢啊! 云婳深吸了幾口氣,道:“生死有命,無論怎樣我都……都不怪你。陛下也……也會恕你無罪!若是,若是有二選一的風險,那就……就保孩子!” 當了母親之后,女人的心都會偏向孩子,在自身性命與孩子之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把生機留給孩子。這便是母性的光輝和偉大。 蕭玄辰知道時間緊迫,再下去孩子和大人都會有性命危險。楚召帝后宮的妃子,就有兩個因為難產(chǎn)一尸兩命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云婳身上。 明明他們歷經(jīng)萬險,好不容易能過上太平日子,誰知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瑞安,聽云婳的吩咐!” 蕭玄辰站起來,壓低了聲音在瑞安耳邊低語了一句:“朕以帝王之名命你,盡一切力量保大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