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便是竇靜這等資歷深厚的“老油子”,面對房俊的時候也得客客氣氣,給足面子。 文人,是這個時代最最顯耀的階級。 而房俊通過一首接著一首閃瞎人眼的絕世好詩,赫然已經站在這個階級的最頂端…… 房俊謙虛道:“在您老面前,晚輩那一點名聲有何足道?若非是您老這等前輩歷經戰火、舍生忘死,何以有晚輩現如今這繁華安定的世道?在晚輩眼里,您才是真正的名仕!” “哈哈哈……” 竇靜被房俊恭維得開懷大笑,越看房俊越是順眼。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誰說房俊又臭又硬、一根棒槌捅破天? 明明很是知情識趣嘛! 當然,早就活成精的竇靜自然知道房俊這話里頭恭維多過實意,可那又如何呢?無論官場也好,市井也罷,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才是為人處世之道。 標新立異、心直口快, 口快,絕對不足取。 魏徵一生嚴苛,絕不隨波逐流,但是在竇靜看來,終究要為現在的剛硬付出代價…… 竇靜笑了一陣,和藹的問道:“二郎今日前來,有何事但說無妨,只要老朽幫得上忙,絕不推辭就是。” 這話說出來,已經是有與房俊平等相交的意味了。 論資歷,竇靜可是比房玄齡都深厚的存在,何用給房俊半點面子? 房俊不是不識趣之人,聞言連忙說道:“前輩如此,晚輩實在受寵若驚。今日前來,是想與前輩商討一事。” 這時有書佐奉上香茶。 茶香悠然,沁人心脾,是上品的龍井,房俊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他確實有點口渴,可剛剛在門房里的茶水著實難以下咽,心中猶有余悸。 看來,這位司農卿長官是看人下菜碟,非是在意之人,也只有散碎的茶葉末子招待…… 竇靜示意房俊飲茶。 二人都飲了一口,竇靜說道:“有何事,說罷,毋須吞吞吐吐。” 房俊喝茶潤了潤喉,放下茶杯說道:“晚輩一直對農耕之事深感興趣,于耕作之道,亦稍有見解。眼下四海昇平,風調雨順,可天下食不果腹之人,尚為之不少。每每思之,總是徹夜難眠,心懷憐憫。” 竇靜面容便嚴肅下來。 司農寺的職責之一,便是教授萬民耕作。只是那等費心費力之事,誰愿意去干?是以自前朝開始,司農寺自己都漸漸遺忘了這個職責,一門心思放在各地的倉儲之上,收繳糧食、填補庫存,這才是既能顯示政績,又能得到實惠的好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