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俊便苦著臉說道:“馬兄,您這愛護周全之心,小弟心領。可是您將小弟推薦來這崇賢館,卻實在是將小弟放在火上烤哇……” 馬周愈發(fā)不解:“此是何故?” 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以往太子地位不穩(wěn),魏王隨時可以取而代之,有遠見者盡量疏離語儲位之外,不介入皇權繼承這個大漩渦,這是明智之舉。但自從謀逆案之后,陛下也意識到一貫以來對儲位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差一點逼反太子,便下定決心,將魏王敕封于外,令其就番,太子之位已然穩(wěn)固。 這個時候親近太子,能夠在太子面前留下能臣之印象,日后太子登基,自然就成為太子的近臣。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不想在起跑線上就占據(jù)一個領先的位置呢? 偏偏眼前這個家伙好像避之唯恐不及…… 馬周自然不解。 房俊苦笑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小弟總共讀過幾本書?怎敢與馬兄這等滿腹經(jīng)綸之儒家大才共事?校書郎,其職責就是掌校讎典籍、訂正訛誤,小弟滿腹茅草,能校訂個錘子啊!” 馬周搖頭失笑,心里卻是認為房俊謙虛。 < r /> 世人不見其讀書,但在馬周看來,只是世人不知而已,不讀書,如何能做得出那等驚才絕艷的詩詞,如何能做出《愛蓮說》那等風骨清勁的名篇? 雖然常常自夸自己有“七斗半”之才,略顯浮夸,卻也令人嘆服。 二人正飲茶閑聊,便見到一個矮胖的官員從殿外走進來。 房俊抬頭,與此人目光對視,盡皆愕然。 居然是許敬宗…… 雖然尚未達到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程度,但兩人之間是有過節(jié)的,若說相看兩相厭,那是絕不為過。 許敬宗就哼了一聲,又白又肥的臉拉得老長,也不理房俊,自顧自的坐到椅子上,喊來書佐奉茶,飲了一口,便眼皮耷拉著,做出不屑一顧狀。 京師中每天發(fā)生的那點事兒,自然瞞不住誰,許敬宗在房俊手底下吃癟一事,馬周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他倒是認為許敬宗氣量小了些,文士之間探討學問,總會有個高下之分。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誰也不可能就真的天下第一,有些時候輸上一籌,不值當如此耿耿于懷。 可誰讓大家現(xiàn)在共事在一處呢?還得勸解。 馬周便說道:“二位皆是名噪一時的文士,文名傳遍天下。自當相互砥礪,相互精進,不負陛下之重托、太子之信任才好。” 若是今后兩個人成天爭執(zhí)不下,豈不是令人煩惱?關鍵是房俊這人脾氣著實火爆,萬一什么時候被許敬宗惹急了,拎著拳頭暴起傷人,那可就真是令崇賢館鬧了笑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