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俊心氣兒不順,抓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差點把舌頭給燙掉了,吸著涼氣呵斥道:“要把我燙死么?” 侍女委屈得都快哭了,誰叫你喝那么急的?卻是不敢言語,低著頭簌簌抖,像是個小鵪鶉一樣。 房玄齡那里還不明白,這哪是嫌茶水燙,這是跟自己火來了! 有心教育這個楞慫幾句,不過想想自己在太極殿上把兒子給賣了也確實不太地道,便忍了回去,只是柔聲說道:“怎么,還在怨爹呢?”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您沒叫我去死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豈敢再有怨言?” 房俊硬邦邦的強調像是吃了槍藥一樣,所有的不爽全都掛在臉上。 只不過……只聽過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什么叫父 么叫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 房玄齡看著兒子充愣耍橫脾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欣慰,最起碼這個兒子還是識大體的,沒有在太極殿上當場跟自己作,可見絕不是任性沖動之輩,這就很好。 “玻璃雖然重要,但以之換取侯爵之位,也不算虧。” 房玄齡輕聲說道。 房俊瞥了老爹一眼,擺擺手將家仆侍女全都趕走,大廳里只剩下父子二人,這才忿忿說道:“父親可知玻璃之利有多少?” 房玄齡呷著茶水,隨口說道:“每年幾十萬貫是有的。” 房俊一愣,還以為老爹不明白這其中巨大的利潤呢,不由更加好奇:“那您怎么還要白白的送人?” “什么叫白白的送人?” 房玄齡放下茶杯,斥喝道:“那是送給陛下,送給朝廷,吾房家深受皇恩、榮耀一時,自當以繁榮大唐為己任,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拋頭顱灑熱血尚且不皺一絲眉頭,何況身外之物?” 房俊無語,趕緊打斷老爹的熱血演講:“停停停!說點我能聽懂的。” 房玄齡哼了一聲,沉聲說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這個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懂。那玻璃之利實在太過龐大,你可知朝中多少人看著眼熱?雖說有我在,倒也不怕那些人什么,但是要知道,富可敵國這個詞,說起來挺霸氣,但是扣在腦袋上,那就是天大的危機!” 房俊悚然一驚,房玄齡此言,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傳奇一般的名字——沈萬三! 人家可是真正的富可敵國,錢多的即便老朱想要修建皇城都得借助與他,真是榮耀一時、天下皆知,可結局呢? 慘到不能再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