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和他們非親非故,白家是商人,在商言商,土豆本就是你們買去的,現在迫于無奈才放在山水村種,雙方自愿。 土豆量大,種水稻、種小麥一畝不過三四百斤,種苞谷小米等粗糧一畝也沒法超過五百斤,可土豆哪怕上交六成余下的也比這都多! 更何況除了冬小麥其它的都沒法種,而種了冬小麥又會影響明年上半年種土豆,衡量過后,當然還是種土豆劃算。” 白子謙想說這兩點放在水清嬸子身上不也是一樣的么,就聽到她幽幽嘆了口氣:“你不懂人心,人是很復雜的,放在你、放在白家他們會感激,但是倘若放在我身上,則會覺得黑心! 村子上四百多人,你說這么多人里會不會有想著:我們是一個村子上的人,本村人是不是應該相互幫助怎么能趁機要六成? 既然白家不愿意買土豆種了,放那也是放著,他們雖沒有苞谷面換土豆,但是可以先種了啊,等土豆收獲后還你不就是了,大不了多加些斤數還回來,你也是賺的!” 白子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突然覺得水清嬸子說的很有道理..... 水清拍了拍身側少年的肩膀,嘴角揚起淺笑,教道:“人心和太陽一樣,都無法直視;也別輕易去試探人性,因為人性經不起試探,咱們要做的就是避免。” 四百來號人呢,哪能個個都好?也不可能個個都好。 白子謙腦子里反復琢磨著水清說的話,一時忘了回復。 水清樂的清閑,懂的思考是好事。 她邊走邊仔細打量如今的山水村。 去年她剛來時大多是茅草屋,只有少數幾套磚瓦房土坯房,土坯房也是茅草屋頂。 而現在磚瓦房的數量雖然沒有增加,但是土坯房的數量簡直是暴增,且全部是灰瓦屋頂。 整個村子,暴雨前只有范大木和張禿子兩家還是茅草屋,而暴雨過后依然是他們兩家,只不過范大木一家入了奴籍,搬去吳縣令府上居住,如今村子上茅草屋只剩張禿子一家。 所以,當前方茅草屋傳出嚷嚷聲時,水清走到最近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不是她要聽人隱私,而是她聽到了文華的名字! 白子謙也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水清,水清給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打聽過了,那個胡文華今年也是十六歲,和我同年,他爹是屠戶,聽說他娘去年在牛頭鎮釀酒賣生意老好了! 我要是嫁進去了,以后豈不是頓頓吃肉餐餐有酒?!說不定還能給爹娘弟弟帶根大骨頭回來熬湯喝呢,你們說好不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