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才剛剛10月底,帝都卻像是無縫銜接的從深秋切換到了初冬。 站在落地窗邊,正午時分的明亮太陽光暖融融的罩在身上,葉梨卻像是感覺不到暖和似的,從心底透著涼意。 她聽到自己平靜的說:“傅厭辭,你下午不是還要開會嗎?你別過來了,等你忙完了我們再說吧。” 語氣那樣平靜。 帶著往日特有的溫柔平和。 就好像方才那幾句壓抑的追問不是她問的一般。 “阿梨?你怎么了?” 電話那頭,傅厭辭語氣急切的追問。 葉梨扯開一個勉強的微笑,“沒什么,就是……突然聽媽媽念叨了一句,說爸爸住院的時候她好像看見你了。” “沒事就好。你吃午飯了嗎?” 傅厭辭像是松了口氣,聲音聽得出的輕松。 全不見剛才的緊張局促。 “嗯,吃了。” 葉梨點頭,緩緩轉身,“你剛才在睡覺是嘛,我吵醒你了對不對?距離兩點還有好一會兒呢,你快去躺會兒,我保證不吵你了!” “午安,傅厭辭!” 掛斷電話,葉梨失神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從傅厭辭進病房到他離開,短短8分鐘。 8分鐘,人能說多少話? 所以,就像傅厭辭說的,他和爸爸也沒說什么,他只是路過醫院,上去看了爸爸一眼而已。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他才剛離開病房,爸爸就出狀況了? 爸爸那么愛他,他甚至都等不到他的阿梨去見他最后一面嗎? 為什么? 怎么都想不通,葉梨身子僵硬的坐回電腦前,輕輕敲了下鍵盤。 視頻重新開始。 推門而入的傅厭辭沉著冷靜。 離開的傅厭辭安靜從容。 畫面安靜的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可僅僅5分鐘之后,尖銳響起的鈴聲,無措的呼喊聲,仿佛丟進平靜湖面里的巨石,水花四濺。 醫生說,病人各項器官都已經衰竭,大概就是這幾天了。 那么到底是幾天? 八九天是幾天。 兩三天也是幾天。 就算是兩天,那也該有48個小時。 為什么傅厭辭離開不過幾分鐘,爸爸就心力衰竭被推進急救室了? 她沒有見到爸爸最后一面,沒跟爸爸告別。 那么,媽媽呢? 傅厭辭進病房的時候,媽媽是睡著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