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還是白玉安第一次給自己束發,又瞧不見到底如何了,只是將頭發往上攏起,又去找地上的發冠。 沈玨聽著身后沒聲兒,沒忍住轉身瞧了一眼,就瞧見白玉安正笨手笨腳的把簪子往發冠里插。 那頭發都沒攏好,三三兩兩的垂下來,掃在那肩膀上,反而多了些柔美。 沈玨失笑,瞧著白玉安那雙手寫字倒是極規整老道,束發卻這般手笨。 他走了過去想幫他,白玉安瞧見他過來卻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那眼神里分明在怪他轉過來瞧見了他這窘迫一幕。 可即便瞧見了又如何,白玉安依舊是雅致的。 那寬袖隨著抬起的手臂落下,潔白的袖口下露出了白凈的手腕,像是一塊溫潤的美玉,在雪色下孤芳自賞。 且那身姿筆直雅麗,儀態在白玉安身上自來都是頂頂好的,那里會有半分不雅正。 沈玨不管白玉安神色,直接走過去便拿了白玉安手里的簪子,替他將簪子插入到了發冠里。 那束在頭頂的發絲亂七八糟,發冠都有些定不住,偏偏這般不規整的模樣卻分外好看。 白玉安也少見有這般不規整的時候,在外的儀容從來一絲不茍,未見有半分差錯,官帽下也未有一根發絲落下。 沈玨不由垂著眼瞧著白玉安好半天,見人別著眼有些別扭,偏偏又犟著不語,眉間的不耐煩卻是嫌棄他動作太慢了。 不由勾了唇畔,沈玨才伸手去將官帽拿來,為白玉安規規整整的戴好。 好在官帽擋住了大半凌亂,只是那垂下的頭發絲卻是擋不住的,好在夜色里黑,旁人也瞧不出什么不好。 沈玨又替白玉安攏了攏領口,垂著頭瞧著白玉安道:“我送玉安回去。” 誰又要他沈玨來送。 白玉安當即看了沈玨一眼,便道:“沈首輔不必送,下官難道還怕黑不成。” 說著步子邁開就要往外走。 沈玨卻一把拉住了白玉安的手腕,眼里深深。 他心里笑了下,也不知白玉安如何理直氣壯的說出這般話的。 他每回夜里去找他,床前都點了燭火,不是怕黑又是什么。 不過他也沒打算揭穿他,只是走到他面前道:“我也要回府,倒不是特意要送你。” 白玉安聽了沈玨的話依舊不說話,掙了掙手又掙不開,微有惱怒。 握了手腕就又氣了,沈玨失笑,松了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