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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佑佑見到柏辛樹，上來就是：“老大，我查清楚了。”

    柏辛樹震驚了。

    查清楚了？

    能查出來什么？

    什么查清楚？

    誰查？

    柏辛樹心里震驚，面上也只是略略挑眉：“你查到了？”

    他頓了一下，又不自然地補了一句：

    “挺快的。”

    柏辛樹把目光落在簡行舟身上。是不是簡行舟幫她了？

    左佑佑顯然看到柏辛樹懷疑的眼神，炸了毛，一掌把簡行舟推開：“我自己查到的！我自己的實力！”

    正在卸書的簡行舟被推了個踉蹌：？

    柏辛樹眼睜睜看著簡行舟被左佑佑一掌拍飛五步，心中莫名一陣順暢。

    也不知道為什么。

    柏辛樹走到左佑佑的工位旁邊，饒有興致：“說說看，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發(fā)現(xiàn)萬泰和號和日本商人之間存在競爭關(guān)系。由此可以推斷，萬泰和號和日本人的關(guān)系必定不好。”

    辦公室里幾個人正為了岱石老人未曾賣文物給日本人的舉證焦頭爛額，聞言，面色都漸漸嚴肅起來。

    柏辛樹所有戲謔玩笑的心思一下子全沒了。

    他的黑眼睛在灰色鏡框后面銳利地看著左佑佑。

    老石站直了身子。

    “這個因果不成立。”老石說，“在經(jīng)濟領(lǐng)域，商人之間普遍都存在競爭關(guān)系。只是存在競爭關(guān)系的話，很難推論出他們關(guān)系不好。”

    涉及到專業(yè)領(lǐng)域，老石向來犀利。

    “如果我說，是直接競爭關(guān)系呢？如果說，正是因為日本商人，導(dǎo)致萬泰和號的收益大大下跌呢？”左佑佑說，“如果是這樣，萬泰和號和日本商人的關(guān)系還能好起來嗎？”

    “你怎么論證他們之間有直接競爭關(guān)系？”夏博士問。

    柏辛樹說：“別忘了我們在陳氏祖宅找到的新聞。柏杰生的第二個兒子娶了日本女人為妾。從這條新聞來看，柏杰生和日本人結(jié)為兒女親家，說明他們的關(guān)系至少是良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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