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家的宅子位于海虞城中心,距離縣衙不遠。寸土寸金的地方,卻占據了十幾畝的地方,當真是豪奢至極。 這棟宅子看上去很普通,門前的街道上有一個石制牌樓,只有中間二柱,無明樓,形制很是簡單,也沒有什么精美繁復的圖案,上頭刻著“箕風畢雨”四個字,應該是頌揚吏治清廉。 門樓不大,有些古樸簡約的意味。 但是等守在門口的蕭班親自迎著房俊請到宅內,則是別有洞天。連綿的屋宇在遮天蔽日的香樟樹縫隙間微微顯露一角,深遠廣闊,庭院深深。 行走在庭院之中,高大的香樟樹枝葉遮天,投下一片陰涼。 蕭瑀早已在正堂之內等候。 蕭班將房俊讓入屋內,便輕輕掩上房門,揮推侍女仆役,親自立于門旁不許他人靠近。 正堂內兩面開窗,高大的香樟樹遮擋陽光,送來陣陣清風,絲毫不絕潮濕氣悶。 房俊先行施禮,蕭瑀便和藹笑道:“二郎何須如此多禮?此間之你們二人,且隨意一些,勿用這般講究。” 如此最好…… 房俊腹誹一句,眼睛四下一掃,頓時又愁眉苦臉起來。 ; 廳堂很寬大,木料厚實雕花精致,卻無太多擺設,顯得有些空曠。正對著房門的是一扇紫檀木屏風,上面有四字古篆“明德惟馨”,然這扇屏風的木料有極其明顯的花紋,繁復深刻,甚是珍貴。 其余除了蕭瑀面前的一張矮腳茶幾之外,空無一物。 也就是說,沒有椅子,連杌子都沒…… 出外做客,這是房俊最討厭遇到的現象,因為這就代表著不得不跪坐。若是再旁人面前尚可輕松一些應付即刻,但是當著蕭瑀,卻是半點都馬虎不得。 他可以對蕭瑀嗤之以鼻,甚至可以跟蕭瑀爭執,但是絕對不能在蕭瑀面前軟塌塌的坐沒坐相,那是極為嚴重的失禮,若是蕭瑀偏激一點,甚至可以認為這是一種羞辱…… 沒辦法,跪坐著遭罪吧。 房俊愁眉苦臉的坐下,蕭瑀見其神色郁郁,不由奇道:“二郎剛剛才發了一筆橫財,何以卻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能跟你說咱不習慣跪坐么? 暗嘆一聲,房俊只好說道:“眼前千頭萬緒、一片迷茫吶,晚輩初掌權柄,卻深感重任在肩,能力有限,是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其中苦惱實在不勝煩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