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豪情?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悲壯? 這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懷? 若非胸有壯志,滌蕩乾坤之氣魄,焉能作出如此豪氣盡顯、霸氣凜然之詩句? “嗆啷!” 李二陛下方臉赤紅,起身抽出佩劍,狠狠的一劍將面前的案幾一斬兩端,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江南豚犬,誤我棟梁矣!若房俊當真決死牛渚磯,朕在此立誓,定要血洗江南 洗江南,以尉我忠臣之英靈!” 房俊的一首詩,徹底將李二陛下心中的霸道因子激活! 此刻的李二陛下熱血沸騰,痛心疾首,什么東征大計,什么顧全大局,統統見鬼去吧!朕如此忠烈之臣,被爾等豚犬陷害至死,不將爾等盡皆鏟除,如何消去心頭之恨? 他拔劍斬斷案幾的舉動,嚇得幾位宰輔驚慌失措,連忙起身。 或許……房俊已死? 房玄齡老臉煞白,渾身哆嗦了一下,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顫聲道:“陛下……” 眼睛卻死死盯著倒塌的書案上那份“血書”…… 看著房玄齡的神態,李二陛下心中一痛,趕緊寬慰道:“事情尚未至絕地……”說到這里,卻是語氣一滯。 未到絕地么? 連絕筆書都寫下來了…… 不知如何寬慰這忠心耿耿卻老來喪子的老臣,李二陛下俯身撿起“血書”,雙手遞給房玄齡。 雙手…… 這是何等姿態? 長孫無忌與岑文本目光同時一凝。 長孫無忌心中嫉恨交加,自己的兒子謀逆不成有如喪家之犬,使得自己與一向親厚的皇帝漸生隔閡;人家的兒子雖然戰死,卻得到皇帝近乎于“尊敬”的對待! 同樣是功勛二代之中的佼佼者,何以差距如此巨大,地位天差地別? 岑文本則羨慕的看著房玄齡。 老來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誠然是一種悲傷,但好歹還有好幾個兒子……這不是戲虐,更不是譏諷,若是可以選擇,岑文本寧肯自己也舍去一個兒子,換來皇帝“雙手奉書”這種超乎利益的榮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