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宗主這是哪里的話,言靈院是言靈宗的一份子,各位快快請坐,我去泡茶。」 劫神境四階的安明清此刻就像是個在酒檔打雜的小廝,熱絡(luò)的招待著另外三人。 可這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誰叫這個屋里他的境界最低微呢?更何況他的實力與另外三人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方凌薇三人隨意落座于案前的兩排空椅子上,孟良言率先開口繼續(xù)的話題:「在下倒以為就算南宮族長將成為廢人的金焱交出去也難以和靈能殿講和,墨鋒是什么人二位族長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孟宗主真的了解墨鋒么?」方凌薇淡笑間嘴角帶有些許神秘之色,南宮澤也同樣露出會心的笑容沒有言語。 一龍一鳳都是在這片大陸上活了幾千年的老妖,他們所知道的遠要比幾百歲的孟良言多得多。 「方族長此言何意?大陸上誰人不知墨鋒想要一統(tǒng)神話大陸排除所有異己的聲音?」孟良言不解的問道。 「出于對以后可能會成立的聯(lián)盟穩(wěn)固著想,多的我和凌薇也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如果整件事要編寫成故事的話,我們才是反派。」 南宮澤眼簾微垂抿了一口安明清端上來的茶水,一番話弄得孟良言是一頭霧水。 他們才是反派? 難不成墨鋒所行之事是為了正義? 什么樣的正義能讓墨鋒名正言順的將神話大陸企圖變成自己的后花園?又是為了什么樣正義而蠢蠢欲動時刻準備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爭? 孟良言想不通,因為他的父母都是為了打破束縛住修士飛升的枷鎖而被墨鋒殺死的。 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墨鋒的行徑,讓孟良言根本不相信墨鋒是為了正義。 可在他身后站著的安明清卻陷入了 沉思。 雖然他才七百余歲沒有經(jīng)歷過千年前神話大陸與上位面互通的年代,但通過一些古籍他也對那段被叫做「黑夜」的時期知曉一二。 黑夜時期,神話大陸生靈涂炭,境界較高的男修士會被上位面的人抓去作為煉丹的一種輔料,而姿色上乘一些的女修士則是他們的玩物。 除去在上位面有同族罩著的龍鳳二族,其他靈獸的日子在那個時期也沒比人類修士的待遇好到哪里去,哪怕是麒麟一族都成為了上位面的人眼中的大補品,大肆抓捕。 而自從被稱之為枷鎖的束縛加之于神話大陸后,墨鋒站了出來確確實實改善了民不聊生的狀況。 從這點上來論,墨鋒是偉人,是該被后世享受和平的人們尊崇的對象。 可說到底,只要具有高等智慧的生物終究還是享受不了太久的和平,或者說隨著實力強勁的人愈來愈多,神話大陸越來越多的修士認為就算打破了枷鎖,那個被稱之為黑夜的時期也不會到來。 所以只要有一點契機,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龍鳳二族的族長與言靈宗的宗主坐在一起談?wù)撀?lián)手對抗墨鋒的事情發(fā)生。 孟良言并沒有在墨鋒的行徑究竟是對還是錯上與面前的兩位族長多聊些什么,轉(zhuǎn)移話題道:「除了二位所帶領(lǐng)的二族以及言靈宗外,聯(lián)盟還有其他成員么?」 「本來是有的,但現(xiàn)在還不好說,聯(lián)盟的成立都要基于金焱那個孩子是否還擁有偷竊之手。」 方凌薇瞥了一眼通向二樓的樓梯,輕笑道:「上來吧,難不成還要我與南宮澤親自下樓迎接你們么?」 話音落下,腳踩木質(zhì)樓梯發(fā)出的細微嘎吱聲響起,一對俊男靚女走上樓梯,而緊跟在這兩人身后的便是一頭銀發(fā)的王思伶。 安明清眉頭一挑,這二人他可以說很熟悉了。 女人叫王芷蕾,男人叫馮俊,是宗香國的皇帝與皇公。 和神話大陸絕大多數(shù)的國家不一樣,宗香國的皇帝是女人,而她唯一的男人便是馮俊。 「見過龍皇,鳳帝。」王芷蕾稍稍彎腰不卑不亢,雖然她也是一條龍,但在多年前她就從族譜上被剔除出去,自然不會對方凌薇行見族長之禮。 馮俊也只是彎了下腰,臉上沒有任何尊崇之色。 想當(dāng)年他與王芷蕾相愛,但鳳族百般阻撓他追尋愛情,最后他選擇脫離鳳族和王芷蕾私奔一起來到西北境成立自己的國家。 如今因為王思伶的緣故,龍鳳二族才把他與王芷蕾的名字重新寫在族譜上,可馮俊卻并不買賬,這么多年他也從來沒有回過鳳族。 「都坐吧。」方凌薇并沒有因為王芷蕾二人的態(tài)度而感到不悅,只是對著空椅子揚了揚下巴。 王芷蕾也沒客氣和馮俊坐了下去,王思伶則是和安明清并排坐在末席。 「這次我與鳳帝一同前來一是敲定聯(lián)盟之事,但卻不料出了岔子,這事就先放到一邊,一切等金焱醒來再做商議。」 方凌薇說著一對美目看向面若冰霜的王思伶,繼續(xù)道:「二來是帶思伶回族,她今年該進行第一次的血脈喚醒了。」 王芷蕾眉頭皺起,開口道:「龍皇大人,這件事情太早了吧?思伶她今年才十四歲,兩族歷史上都沒有二十歲以前就進行第一次血脈喚醒的例子。」 「那是因為沒人能在思伶這個年紀達到玄靈六階的境界,你也應(yīng)該知道越早進行血脈喚醒益處越大。」 聽到方凌薇這么說,王芷蕾沉默下來。 血脈喚醒的確是越早進行收益越高,可危險性也會隨之變大。 讓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孩子去忍受龍炎的灼燒和鳳水的腐蝕? 「媽,不用擔(dān)心。 」王思伶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一雙仿佛蘊著冰山的冷艷眸子中帶著些許堅定之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