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疼,鉆心剜骨的疼。 譚悅拖著羸弱的身子,不停地往莊園外面奔跑。 今天是末日第三天,全球生物出現(xiàn)變異征兆,更可怕的是,所有動植物都展現(xiàn)出了可怕的攻擊性。 聽她那鳩占鵲巢的男友和自己的表妹說,全魚宴上死透的魚也發(fā)生了變異,張開血盆大口把一個客人的手咬掉了。 譚悅身體不好,她生了很重的病,醫(y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天比一天虛弱。 如今她想要跑出這個危機四伏的莊園,但她脆弱的肺已經(jīng)開始尖叫了。 隨著一呼一吸,胸膛和喉嚨鉆心地疼。 遠遠地,她看到車庫的影子。 車庫旁邊站著幾個人,正是她玩命奔跑也要找到的人。 “等等我!”譚悅大喊,可她中氣不足,喊起來也氣喘吁吁的,話音沒落下就開始一陣猛咳。 “咳咳咳咳……” 她扶著花園欄桿,咳得昏天黑地。 車庫旁邊的幾個人聽見聲音,紛紛扭頭朝她這邊看過來。 譚悅昏昏沉沉地抬起頭,一一看去。 小姨、表妹、男友,還有男友的父母。 “你們等等我!”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朝前跑去,口中慌張地喃喃自語,好像一個不留神,這家人就會拋下自己離去。 “媽,她來了,我們快走。”表妹斜睨了一眼,對小姨說道。 “拖著這么個身體像什么樣子喲……”男友的媽媽站在原地,冷眼看譚悅跑到越野車面前,撐著膝蓋咳嗽。 “阿姨,叔叔帶著我好不好……”譚悅祈求地抬頭看去。 “茵茵?小姨?”得不到回應,她轉(zhuǎn)而向朝小姨一家祈求道。 “咳,不是我們不想帶你,”男友的爸爸咳嗽了一聲,居高臨下地說道,“你也看到你自己的身體有多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不能怪我們。” 譚悅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大家子人,每個人的表情都冷漠無比,偶爾閃過一絲愧疚,隨即這點愧疚也隱沒在冷酷的現(xiàn)實中。 “展,展峰?”她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男友的身上,每次她受了委屈,男友總是最先安慰她的那個。 這個莊園是譚悅的父母留給她的,父母去世后,她繼承了莊園里的一切,包括那輛性能很好地越野車。男友隨后提出要把家人接進來住,雖然有些不情愿,但她同意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