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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看向伏爾泰的眼中帶著欣賞,然后說道:“《易經》有云:‘變通者,趨時者也’,魯班造云梯而墨子九拒之,技進乎道,方免為禍。”
“你的思想太過于理論以及理想化,太過理想化的思想就容易脫離實際,想必你的思想在實行的過程中困難重重,最終僅僅是影響了一些人,卻無法成為主流吧?”
伏爾泰聽后有些羞愧的點了點頭,和孔子說的一樣,他的思想以及文章,在他死的那一刻也沒能成為西方的思想主流,并沒有像儒學那樣深入人心。
以至于一提起伏爾泰的思想,所有人都會說優秀,但是西方民眾對于他思想當中的自然法學說和理性主義史學卻幾乎一無所知。
統治階級不認可他的自然法學說,哪怕有一些法律確實如這個學說當中說的那樣,是因為強者而建立的,他的學說完全反對這些制定法,可正是這些制定法的存在才能讓社會穩定下去。
至于他的理性主義史學思想,太過強調理性的重要性,否定了絕大多數的歷史時代,如果以這種史觀看待歷史,容易造成民族認同感降低。
而且他還反對宗教,否定上帝在西方人類歷史當中的作用,在他的兩部史著《路易十四時代》和《風俗論》中,都充滿了大量對傳教士和宗教的抨擊。
然而結果呢?
他所抨擊的,沒有一項被取締,他所反對的依舊是西方社會的主流思想,他的哲學思想完全就是處于叫好不叫座的情況。
也就是他的《形而上學論》對宗教產生了一定的沖擊,這功勞是不可磨滅的,但作用有限。
見伏爾泰不說話,孔子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這時候才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生于貴族之家,從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這讓你在文化上面有了快速的發展。”
“但是你卻沒有靠自己的雙腳去走遍世界各地,沒有真正深入到黎民百姓當中去,所以不懂得不管是思想還是立法,都需要因時代而定,而不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這才是自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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