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以當誰君誰臣的問題拋出去后,他的猶豫掙扎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 門外突然有一人悄然出現。 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打斷了謝妙旋的思考。 季赫廷面對著謝妙旋,見她神色有異,轉身朝后一看。 是闕思悄然出現。 他躬身,“主公,觴叟在等。” 他言簡意賅,屋內的兩人俱都明白這是何意。 謝妙旋坦然迎上季赫廷轉回來的目光,不再說什么,她只是豎著伸出右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去吧,再會。”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屋內擺好了食案。 彭仲林帶著彭彥衡來的時候,謝妙旋已經坐在主桌上,微笑著向他們頷首,示意他們坐在下首的兩個食案上。 “先生,請坐。” 彭仲林見到謝妙旋神采奕奕,雖還不良與行,但一臉鎮定運籌維持的自信模樣,才相信了自家兒子回來說的話,久懸的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落座后,他也沒有拖延,很快說明來意,“不知女君將來有何打算?” “我欲取這天下。”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彭仲林還是驚愕了一瞬。 謝妙旋身上忽然迸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勢,“如今高位者三分天下。太尉公然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和他素來和節度使有宿怨,也占據一方,兩人之間必然有一場大斗,藩王紹幽王更是野心勃勃,早就不甘皇位旁落,必然也會參與其中。” 她朝著兩人舉杯。 “這三人,若他們三人之中有能治理天下之人,或許我還不會有此想法,但他們三人皆都是心中沒有百姓之人。此次的流民暴亂無人管束就可以知道一二。” “現在流民隊伍還在不斷遷徙壯大,揭竿而起的人必然會比在寧城之時越來越多,上頭的人顧著爭權奪勢,下面人的掙扎求生,天災人禍亂世之征兆已現。先生以為我所言可正確?” 彭仲林從小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綱常倫理熏陶,雖然知道她說的是真的,若是放到一月前,在他聽到她這番直白話語的時候,一定會大聲呵斥她的大逆不道。 可經過這一路逃荒,各地官員的不作為,還有寧城那一事后,他卻沒有辦法再大聲斥責謝妙旋的癡心妄想。 對朝廷涼透了的那顆心是偏向謝妙旋的,只是.... 他有些憂心忡忡,“女君現在偏居一隅,或可得一時安穩,但勢單力薄,稍微一嶄露頭角,必然會遭到滅頂打擊。更何況女子以女子之身,怕是會受到天下口誅筆伐。” 不是他要故意唱謝妙旋的反調,而是事實如此。 在猜到謝妙旋的心思后,他的思想在這些日子被彭彥衡反復洗禮,比起他作為老子的再三衡量,內心天人掙扎,彭彥衡接受良好。 還不斷地在他耳邊說前朝舊事,太后垂簾聽政,天下安定等事。 可那也是得有穩定的超綱才能得以女子之身監國。 “先生不必憂心,我并沒有要現在就拉著這幾百號部曲去沖殺的念頭。實力弱的時候,自然該韜光養晦,靜待合適時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