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标I思站起身,幽靈移步立在謝元駒身后,臉上古井無波,自動隱形成背景板。 “嘖嘖,主公究竟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個年紀輕輕的小老頭,比老叟還要呆板?!? 觴叟搖著手中折扇,笑著調(diào)侃,他看上去約莫四十許模樣,眉目舒朗,須長半尺,左臉上嘴角到鬢角有一道長疤橫貫,是陳年舊傷,不仔細看,看不清。 “觴叟明知道闕思不會理你,次次都要拿他打趣。” 謝元駒斟滿空茶杯,“南軍衛(wèi)尉已經(jīng)順利投靠太尉賀戴了,紹幽王那邊可有動作?” 觴叟端起茶杯細細砸吧了一口,“好茶。還是主公這里的茶好!文征一死,拴在劉氏江山的最后一根繩便斷了,劉進就像出籠惡犬,劉氏江山危矣。” “當年老主公曾說,劉氏取漢室,乃是家臣竊國,必然三代而衰,到如今剛好是第三代了。這劉進不愧是武帝的兒子,一脈相承的荒淫無道,庸酷享樂,聽說他在文征死的當日開心地又逼奸了一位太妃,致滿朝嘩然而不顧,轉(zhuǎn)頭又和賀戴之女日日笙歌,已經(jīng)多日不早朝。賀戴既然送了其女入宮,又得了敖磊暗中投靠,殺文征之人應該不是賀戴。” “觴以為這暗殺文征之人便是紹幽王的動作。” 觴叟捋了捋自己的美髯,搖著頭繼續(xù)說。 “如今天下大勢可三分,一分朝廷軍掌禁軍二十萬,二分紹幽王私兵六萬,三分節(jié)度使傭兵朱賁三十萬。” “賀戴將其女送入宮中之后,獨得圣寵,禁軍南北兩軍,南軍衛(wèi)尉才被他梳攏,但他已經(jīng)將禁軍視為囊中物。再拿下北軍只是時間問題。紹幽王自被派遣封地后就沒有停止過在暗處偷偷募兵,觴以為現(xiàn)在兵力最少有十八萬。而朱氏累世門閥,他繼任祖上各方勢力,兵源應該也不止明面上的三十萬?!? “照這樣看來,邵幽王的兵力最弱,一旦朝廷動蕩,賀戴必然會…挾天子以令諸侯,而節(jié)度使早就不滿朝廷已久,若是賀戴有意學武帝竊國,肯定會被朱賁阻攔,一旦朝廷與節(jié)度使對上,傷筋動骨必有一戰(zhàn),邵幽王便可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 謝元駒敲擊桌面的手指一頓,復又點擊了兩下,目光悠遠,“嗯?!? 太尉一職掌朝廷軍事,幾番用糧草節(jié)制朱賁,早就積怨已久,一旦讓賀戴挾天子令諸侯,對節(jié)度使的壓制更是到了閾值,朱賁必然不會引頸就戮。 京都歌舞升平下的火就差最后一點推力可以點燃。 觴叟問,“主公,京都之事俱都妥當,您都在謝氏女那里裝了那么久的忠心部曲了,不會上癮了吧?”一眾部下可都等著主公回來主持大局。 若不是事務纏身,觴叟有時真的很想去看看冷到骨子里的人是如何扮演好忠誠內(nèi)秀部曲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