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桑寧絞盡腦汁寫下艷詩,意在求歡。 賀蘭殷瞧見了,皺起眉,紅著臉說:“這、這個——” 這個太不正經了! 他想要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那種。 桑寧見他皺眉,就嘟囔著紅唇,扯扯他的衣袖,喃喃問著:“陛下,我不可憐嗎?陛下準備什么時候憐惜我?” 賀蘭殷還真沒想過什么時候寵幸她,但總歸不是現在:“總要你身體好些。” 她身上還有葵水呢。 桑寧也知道自己身上不干凈,不能亂來,便說:“那我身體兩天后就好了。陛下記著呀。” 賀蘭殷:“……” 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他明明很生氣她給馮潤生寫情詩來著。 想到馮潤生,他的攀比心就上來了:“你再給我寫一首。” 他是皇帝,必須從數量上、質量上壓過馮潤生。 桑寧不知他的小心思,就絞盡腦汁又寫了一首艷詩:【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 此詩出自晚唐詞人牛嶠,關于最后一句詩,是古代女子大膽的宣言:她要拼盡一生的激情,來搏得郎君的一夜歡暢。 多么熱烈的愛啊! 正適合她拿來撩撥他心! “你、桑寧,你——” 賀蘭殷被她撩得氣血翻涌,伸手指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末了,紅著臉,卷吧卷吧那兩張紙,快速走人了。 他要把她的情詩收藏起來。 這想法跟馮潤生不謀而合。 馮潤生也把桑寧給他寫的情詩收藏起來了,就放在床上的黑色小箱子里。 這小箱子里向來裝他珍愛的物品,有削鐵如泥的匕首、價值連城的玉石,也有草編的螞蚱、喜慶的剪紙,總之,不分貴賤,只分合不合他的心。 當然,現在最合他心的就是那首情詩了。 他一天看好幾遍,這會臨睡覺了,就想拿出來,再欣賞一眼,結果,一打開,沒了,滿箱子什么東西都在,就那首情詩沒了! 怎么沒了? 他臉色一變,立刻叫來婢女,冷聲詢問:“今天誰進我房間了?” 婢女叫春杏,生了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本是個愛笑的性子,但見主子臉色很差,也不敢笑了,一臉嚴肅地作答:“沒。二公子,今天除了奴婢,沒有誰進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