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攏寒紗,夜風(fēng)寒涼… 宮遙徵躺在搖椅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果然,睡著了就不餓了! 暗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角宮飛身到了徵宮,那衣服上勾勒著金線,在月色下閃著鎏金的色澤,手中還提著什么。 宮尚角見徵宮中只有藥房的燈還亮著,便抬步往藥房而去。 “阿遙,遠(yuǎn)徵!” 剛走進藥房,他的腳步就放緩了,原本的聲音的戛然而止。 他將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躺在搖椅上睡的正香的宮遙徵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么就這般睡著了,萬一著了風(fēng)寒,這妮子又要哭著喊著不吃藥,從徵宮躲到角宮,讓遠(yuǎn)徵拿著藥碗到處捉拿她了! 宮尚角微微嘆了口氣,將自己大氅脫下,動作輕緩的給宮遙徵蓋上了。 阿遙她有時成熟穩(wěn)重的比自己還要老謀深算一點,有時候卻像個孩子一般,一個人,怎么能那么矛盾呢? 隨著藥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宮遠(yuǎn)徵推門進來,手中還拿著一盤糕點,見到宮尚角微微有些驚訝:“哥?” 宮尚角轉(zhuǎn)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去另一邊說話。 宮尚角此刻穿著睡袍,左肩膀上繡著金色的月桂,身上還帶著些許水汽。 宮遠(yuǎn)徵知道他哥這么晚過來,一定是有急事,便先抬步往藥房的另一邊,穿過庭中的那棵樹,到了一個隔間。 宮遠(yuǎn)徵坐下,便行云流水的煮上了茶,熱氣盈滿了整個隔間,夜里寒涼,就算是哥,也不是鐵打的身子。 待宮尚角坐定,宮遠(yuǎn)徵這才小聲開口:“哥,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嗎?” “阿遙是不是和那個寒鴉達成了什么合作?”宮尚角一針見血。 宮遠(yuǎn)徵煮茶的動作一頓,看向?qū)m尚角,又看了看那邊睡的正香的姐姐,有些猶豫。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宮尚角知道,如果問阿遙,還不如直接問遠(yuǎn)徵。 阿遙慣會顧左右而言他,她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他還真就套不出來話來,所以每次他就靜靜的等著阿遙的安排。 宮遠(yuǎn)徵垂了垂眸子:“是!” “合作內(nèi)容和一年后的選親有關(guān)?” 宮遠(yuǎn)徵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是也不是!” “阿遙控制了寒鴉肆?” “沒有!” “與虎謀皮,把她給我喊起來!”宮尚角神色微斂,他已經(jīng)明白了! “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宮遠(yuǎn)徵表現(xiàn)的有些著急,連忙解釋道。 “姐姐她將解藥給了寒鴉肆,并且,以云雀做保,讓寒鴉肆說出了無鋒的計劃!寒鴉肆此番回去,是為了救出他養(yǎng)大的另一個魑,云雀的義姐?!睂m遠(yuǎn)徵一股腦的將話倒了出來,抬眸看向?qū)m尚角,卻見宮尚角的臉色更不好了! 完,解藥! 但隨即,他的目光往宮尚角身后的屏風(fēng)處看了一眼,嘴唇微抿,舔了舔唇瓣。 “連無鋒的話都信,宮遙徵她腦子呢?”宮尚角顯然是真的動怒了,畢竟好久沒聽他喊宮遙徵的全名了。 “我相信姐姐的判斷!”宮遠(yuǎn)徵眼神堅定,哥說的話有些重了:“況且,這寒鴉本就是姐姐抓的,哥你也說了,交由她處理,那是生是死,留在宮門或者放回?zé)o鋒,都應(yīng)該由姐姐決定?!? “遠(yuǎn)徵,你!”宮尚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無鋒素來狡詐,一個滿手鮮血的無鋒,怎么可能有那所謂的親情? 阿遙和遠(yuǎn)徵果然還是太單純了,阿遙一直聰慧,運籌帷幄,他便一直把阿遙當(dāng)成同齡人看待。但是,阿遙總歸還是比自己小了七歲,還是個孩子,心性終究還是善良單純了,是他草率了! 讓阿遙被無鋒之人蒙騙! 幸好,那個無鋒刺客也沒能獲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然,他可能要在江湖上下懸賞令了! “等等,你說寒鴉肆說出了無鋒的計劃?”宮尚角整理了一下思緒,眼眸微瞇,想到了被他忽略的一點。 “是什么?”宮尚角喝了一口茶,聽著宮遠(yuǎn)徵說的無鋒計劃,只覺得荒誕可笑! 且不說宮門選親都是暗中進行不會被無鋒得知,就說無鋒是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湊齊適齡的新娘?武功,內(nèi)力,禮儀,手段,用毒,有藥,這些可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夠?qū)W成的。 宮尚角更加堅信宮遙徵就是被寒鴉肆給騙了,這該死的寒鴉編了這么大一段故事,就是為了從宮門手中逃出去。 其實這事也不怪宮尚角不信,畢竟當(dāng)初霧姬夫人給無鋒傳消息的時候,他也才七八歲。 而且這件事執(zhí)刃宮鴻羽瞞的嚴(yán),他也不會知道,宮門二十年一次選親,已經(jīng)被透露給無鋒了。 宮尚角拿著茶杯的手有隱隱的青筋冒出,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 阿遙年紀(jì)小,他不能跟她生氣,她還小,相信無鋒只是她心性善良,沒錯!沒錯什么?無鋒與宮門有血海深仇,她怎么能,怎么能與虎謀皮? 宮尚角想了半天,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