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著這幾樣既然抗旱又高產,如果能買到種子,我們村的人就不怕挨餓了,如果真能高產到時請縣令大人在全縣推廣,到時蘭州縣的糧價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天一漲,大家都能吃得飽,不用去逃荒,也不用賣兒賣女” 季清瑤說到這的時候,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 在一旁看種子的三人在聽到她這一番話后齊齊看向了她,季清瑤一進店鋪的時候就發覺這三個根本不是普通的農戶,特別是一左一右護在中間的那個。 中間的男子看不出具體年紀,年約三四十左右,面白無須,身上雖只穿著普通的細棉衣服,可通身的貴氣仍是無法遮掩。 三個都是作普通農戶打扮,可季清瑤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非富即貴,中間的那位美大叔應是另外兩人的主子。 美大叔左右兩邊各站了一人,把他護在中間,左邊的那個身材魁梧,長了一臉的絡腮胡,看他站的筆直應是軍中之人,而且武功不低。 右邊這個身材也同樣高大挺拔,也同樣面白無須,身上卻有種說不清的陰柔,也沒有絡腮胡的那種勢氣威壓,看他同中間那人說話時,總是頭微低,還習慣地翹下小拇指,這應該是個太監。 在這個朝代能用太監的人不是皇上就是皇子公主,還有各府王爺,不知眼前的三人是屬于哪個級別,但不管屬于哪個級別與她都無關,她剛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以后紅薯土豆這些可以大面積種植找到借口。 右邊的人在得到指示后,走到掌柜身邊說想看圖上畫的是什么種子,站在掌柜旁邊的一個小二突然出了聲。 “掌柜的,剛才那位小哥畫的那些東西有兩樣我好像在庫房里見過” 小二哥的聲音剛落,眾人的視線全都齊刷刷落在了他的身上。 店小二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傻傻地看著掌柜:“掌柜的,幾個月前大公子的朋友托人從海外回來給帶了些新鮮的東西回來,送東西來的人也說不清楚是什么,小的們幾個當時也不知道那幾袋東西是作什么用的,就放在了庫房” “小二哥,能否把你剛才說的東西拿出來我看下”季清瑤忍住內心的激動,面上不顯,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隨即得到掌柜的應許,兩人齊齊朝后院而去。 這時三人中氣質出眾的男人走到季清瑤身邊:“這位小兄弟,聽你剛才說的話你精通農事” 季清瑤沒想到他會同自己打招呼,季清瑤朝對方拱了拱雙拳“大叔,精通談不上,我本以打獵為生,只是偶然得到幾張紙,上面記錄了一些作物的種植方法,就想著來鋪子里碰碰運氣,如果真能買到上面說的那幾樣種子,我帶回去先試驗,如果產量真有那么高,就可以讓大家伙一塊種,這樣所有人都不用再害怕餓肚子了。” 美人大叔一聽眼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孩子竟是個獵戶,不由心生好奇“你看著還是個孩子,比我家那幾個也大不了多少,為何當起了獵戶,你爹娘就這么放心你一個孩子上山打獵” 美人大叔在問季清瑤的時候,無意間看了眼她正在拿稻谷種子的手一樣,手指纖細,手掌也不大很是白晰,但上面有不少傷痕,疤痕大小不一,多數看著有些年頭,有幾處應是最近才被刮傷的。 “我八歲就上山打獵了,山林對于別人來說是充滿危險的地方,對于我來說是另外一個家,在山林里打到的獵物養活了我,至于我爹他從沒管過我” 這下不止中年美大叔驚住了,跟在他身邊的兩人連同掌柜都齊齊征住了,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家,竟會讓一個只有八歲的孩子進山打獵。 別的人沒有注意到季清瑤只說了爹,可中年美大叔卻是聽出了其中的關鍵,面前的這個孩子只提到了爹,從頭到尾沒提過娘。 中年美大叔看到對面的孩子在說到家人的時候情緒很是低落。 沒提到娘要不就是娘不在了,要不就是只有后娘,自古以來后娘沒有幾個會善待前妻留下的孩子,也難怪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要上山打獵以此來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