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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混蛋！”

    “立刻馬上從這里滾出去！”

    面對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劉恬恬有些害怕，拉著張陽便要走。

    然而張陽表情卻出奇的穩(wěn)定，一動不動道：“這就惱羞成怒了？格局小了！”

    “嗯？”男人眼睛一瞇，“什么意思？”

    張陽問道：“平心而論，我這幅畫怎么樣？”

    男人平復一下心情道：“說真的，從業(yè)這么多年，看過那么多贗品，你的技法是最牛的，不論是紙張上的做舊還是繪畫的功底，無人能出其右，如果不是這些細節(jié)，你的這幅作品就是真品，至少以我的眼力找不出任何毛病。”

    這評價還算中肯，張陽點頭道：“沒錯，這也是我為什么留下那么多細節(jié)的原因，如果不留呢，于你尚且難辨真假，對于那些收藏界的小白呢？”

    男人的眼睛瞬間亮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大商機。

    “如果去掉那些細節(jié)，別說是小白收藏家了，運作一下你的作品都能上拍賣會。”

    張陽一臉欣慰道：“所以，你是要繼續(xù)為損失五萬塊錢而感到煩惱？還是為我們不打不相識的相遇感到榮幸？”

    男人欣喜不已道：“當然是為我們不打不相識的相遇感到榮幸了，剛剛是我格局小了，請您一定原諒。”

    見男人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張陽繼續(xù)畫餅道：“你有資源，我有技術(shù)，何不化干戈為鈔票，賺他個盆滿缽滿？”

    “對對對！”男人兩眼放光道，“不是我吹，就這幅畫，我運作一下，至少賺他個一百萬。”

    正當男人無限遐想的時候，張陽突然沉吟一聲：“不過……”

    “不過什么？”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今天出面完全是為了她，不是為了找你合作，所以合作的事情并不著急，我要先問問她。”張陽看向劉恬恬，“怎么樣？氣消了沒有。”

    一聽這話，不等劉恬恬回答，男人馬上笑臉相對道：“怎么說呢，今天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這件事全是我的錯，這樣，我把錢全額退給您，您消消氣，您看行嗎？”

    “這還差不多！”劉恬恬心里那叫一個樂，想不到張陽還有這一手。

    三萬原路返還。

    男人無比期待的看向張陽：“我們合作的事情現(xiàn)在可以談了嗎？”

    “好說好說，我現(xiàn)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你的實力，以及你的渠道，因為我繪畫很快，一天幾幅高貨不成問題，我希望有一個穩(wěn)定高效且安全的銷售渠道。”

    男人非常自信道：“這個您放心，我跟市內(nèi)市外很多古玩店都有合作，拍賣圈也不成問題，只要保持這個水準，一個月一個小目標，一年十幾個小目標完全沒問題。”

    “當真？”

    “千真萬確，比如她那個玉蟬，就是從百匯古玩店拿來的，還有今天這幅仕女圖，是從古藝堂拿來的，只不過那幅質(zhì)量太差，跟您的這幅沒法比，我們就這樣經(jīng)常互相售賣。”

    “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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