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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海見李中漢對婆娘唯命是從，非常的惱火，忽然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大喝出聲：
“你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她現在多少歲了，路都走不動了，還被楊秀蘭逼迫。”
“還有，你看好了，你娘身上的傷，是這個賤女人打的，你自己看一看！”
“是個男人，就給我把李秀芬狠狠的抽一頓！”
張大海撩高九婆的褲腿，袖子，以及背部衣服。
頓時，老人身上的多處淤青，以及一些傷疤，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猙獰可怖。
李中漢看呆了，瞪大了雙眼。
婆娘嫁給他沒多久，便以老人骯臟為借口，提出了分家，所以娘親平時都是一個人住。
加上他在鎮上謀了份差事，給大風廠打零工，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對娘親生活上的照顧，全由妻子打點。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婆娘居然虐待了娘親，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看著年邁的母親，李中漢羞澀難當，眼中閃爍出了淚光，結結巴巴的問道：“秀芬，張大海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打了媽嗎？”
［是！是我打的又如何，怎么，你要打回來嗎？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老娘即刻跟你離婚！］
楊秀芬挺高了胸脯，對著丈夫呲起了牙，根本不懼怕。
“我.....” 李中漢低下了頭，眼神變得黯淡起來，他不敢離婚，也根本離不起。
九婆看得老淚縱橫，顫聲說：“兒啊，不關秀芬的事，是娘親老了，沒什么用了，把事情搞砸。你們不要因為我離婚，我一把老骨頭了，死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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