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面紅-《不辭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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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后壽宴當夜,牽扯出祁氏一族謀逆一案,楚王下令搜捕反賊祁宴,離宮上下一片血洗,觸目猩紅。
衛(wèi)蓁醒來睜眼,背靠著軟枕,長長地呼吸了幾口氣,方才逐漸冷靜下來。
夢中祁宴怎會謀逆?
祁家與楚國其他六卿士族不同,主將在外,乃是武將世家,為楚國大業(yè)前仆后繼捐軀沙場者不計其數(shù),世代皆忠臣良將,戰(zhàn)功累累寫滿了功勛簿。
此事太過荒謬,太過蹊蹺,衛(wèi)蓁一時難以相信,卻不得去想。
當今楚王即位之初,為拓充權力,壓制門閥,首先清算的便是祁家,驅(qū)祁氏一族于北地。后祁宴父親奔走晉國,娶姬琴公主,借晉國之勢方才復族。
這些年,楚王礙于晉王之面,又面對周遭虎視眈眈的其他小國,需要能帶兵打仗的將才,方不得不退讓。
實則楚王一直忌憚祁家。也因此事,祁家在朝堂之上地位微妙至極。
當年,祁家無數(shù)子弟流放路上而亡,雖時過境遷,但闔族上下百人血淚浸成的一紙訴控的血書,怎么可能說忘便忘了?
君臣之間裂痕已生,再難修補。
若祁家蟄伏十余年,謀事起兵,報當年之仇,完完全全有這個可能。
可……衛(wèi)蓁思來想去,不信祁家父子會做出這等事。
于楚王而言,祁家一日不除去,便猶如一根刺哽在喉嚨深處,不堪其擾。
倘使此事是反過來的,楚王就像二十年前發(fā)難祁家一樣,這一次扣下亂臣賊子的罪名,意圖徹底鏟除祁家勢力,叫之再也無力回天重新起勢呢?
衛(wèi)蓁更傾向于此。
這些年來,楚王有意打壓各士族,饒是表面風光如衛(wèi)家,當年若非衛(wèi)夫人有恩于楚王,怕也岌岌可危,要步入那些沒落士族的后塵。
祁家屹立不倒,無疑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衛(wèi)蓁的夢境到這里便結束了。只知那夜祁老將軍從北關趕來為太后賀壽,卻不想壽宴變成鴻門宴,身死離宮之中。
祁宴雖僥幸逃脫,卻也身負重傷,因被士兵追捕,才誤闖入衛(wèi)蓁的寢殿。
那時衛(wèi)蓁是救了他,還是供出了他?
窗外天色已亮,她自榻上走下來,決意去見阿弟一趟。
阿弟與祁宴向來交好,或許能從他口中旁敲側(cè)擊打聽到些什么。
她將一支玉蘭珍珠的發(fā)釵簪入發(fā)髻之中,梳妝完畢走出了寢殿。
春日清晨的曦光溫柔,猶如一層薄薄的輕紗,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阿弟的殿舍與她的不在一處,往常這個時候,他應當早起在花園之中打拳練武。
其實那衛(wèi)家院中的小花園,衛(wèi)蓁也是頭一次去,難免有些識不得路。一路繞過花墻,分花拂柳,到了一地,一側(cè)傳來了交談聲。
衛(wèi)蓁抬頭看去——
院子中央,兩個少年在一處花樹下交談,卻是赤著上身。
衛(wèi)凌背對著她,而祁宴衣擺已褪到了腰腹之間,身上肌肉緊繃,汗珠不停地滑落,顯然是方練完武。
祁宴本就身量頎長,不穿卻是比穿的更顯挺拔,肩膀?qū)掗煟韯攀荩股霞∪猹q如塊砌,線條極其流暢,充斥著屬于男子的力量感,沐浴在陽光下,猶如綴著一層金邊。
衛(wèi)蓁腦中嗡的一聲,下意識想側(cè)過目去,因太過慌亂沒注意到腳下,被自己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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