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知道那只香獐子,是別人獵狗追攆堵截到石崖上不敢下來,還趁著狗主人暫時還沒趕到就提早開槍…… 這用意其實很明顯,無外乎就是恰逢其會,打著冒充一把紅手,到時候多分點獵物的主意,或者,更過分點,想在人還沒趕到的時候直接獨占。 都知道香獐子值錢,這個時節的香獐子,不但麝包的麝香飽滿,而且肉質也是極好的。 作為攆山人,陳安可沒少關注收購站的收購價格。 麝香作為名貴中藥,隨著改革開放,價格有了不小的漲幅,一個麝包,大概能賣到五六十塊錢的樣子。 但陳安隱約記得,往后的價格一年比一年高,到了八四年以后,就能達到兩百多塊錢一個,甚至更高,跟重量有關,正因為知道價格會暴漲,所以,陳安手里的麝包,一直留著,想等到價格更好的時候再出手。 但就是現在,一個麝包頂城里工人兩個月的工資,別看只是五六十塊錢,也足以讓人眼紅。 陳安可不想自己的追攆到的獵物,在自己面前被人眼睜睜地拿走。 此時山溝里獵狗的狂吠聲不止,陳安能分辨出,除了自己的四條獵狗外,還有另外幾條。 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更擔心自己的獵狗出事,當即朝著下坡連跑帶跳地狂沖下去。 宏山也緊隨其后,沒幾步趕上陳安。 兩人用最快地速度沖到下面,正看到其中一人端起火槍瞄著沖他們狂吠的四條獵狗。 很明顯,這三人想要過來帶走這只香獐子,只是被打死的香獐子滾落下來后,就在陳安的四條獵狗旁邊,看到有生人靠近,幾條獵狗掉頭就朝著三人狂吠起來,他們也帶著三條狗,相互對峙著,狂吠不已。 這三個人,陳安跟著李豆花學攆山的那段時間里并沒有見過,似乎也不是附近村子的,完全是生面孔。 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而另外兩個,要年輕得多,一個十五六歲的樣子,另一個十七八歲。 從相貌上猜測,這應該是父子三人。 而抬槍瞄著陳安獵狗的,就是那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看到那人抬槍瞄著自己的獵狗,陳安心頭一緊,當即大聲吼道:“做啥子?那個狗日勒要是敢動老子的狗,老子跟他玩命!” 看著狂沖出來的陳安和宏山,那中年人趕忙將抬槍瞄著狗的那人的槍給壓下來,沖著兩人笑道:“說這種話,弟娃兒,不至于吧!” “我眼睛沒有瞎,可是親眼看著有人端槍瞄著我的狗,你們也攆山,不會不曉得,抬了槍就是一念之間見血的事情,有多嚴重還用我多說蠻?” 陳安冷眼看向端槍的那人,伸手一指那年輕人:“就憑你剛才樣子,老子就足夠的理由錘你龜兒一頓,沒人教過你們要管住自己的槍蠻,動不動抬槍就指,你想干啥子?” 見陳安態度強硬,再看看陳安和宏山跑下來的地方,那中年趕忙說道:“弟娃兒,你誤會了,我們也是放獵狗攆獐子,開槍打死獐子,卻被伱的獵狗攔住了,它們那么兇,我家老大也是怕它上來咬到我們撒,所以才抬槍提防,真的是誤會了?!? 他直接換了說法,言下之意是這香獐是他們并打死的,只是反被陳安的四條獵狗給擋住了。 這是想獨占! “我這兄弟伙養的是獵狗,又不是見人就咬的瘋狗……老哥,你要點臉行不行?明明是我們的獵狗圍住的香獐子,你啷個好意思說是你是的獵狗攆的,我倒想聽聽,為啥子圍住獐子的不是你的獵狗?” 宏山也不慣著他們,直接半真半假:“我兄弟伙山坡上都端槍瞄準的時候,你突然橫插一杠,那個時候你的狗在哪里?不要以為我們不曉得,你們明明就是想著趁我們沒趕到,把這只香獐子獨吞了,或者打著搶個紅手的主意,倒是打的好算盤。” 被宏山這么一說,中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倒是他小兒子忍不住說道:“隔著幾十米遠拿槍瞄準,少在哪里冒皮皮(吹牛逼),哪個信啊?” “不信?” 陳安淡笑一聲,揚了揚手里的獵槍:“十六號雙管獵槍,裝的獨彈,四十米的距離,很難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