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溝里兩側林木蔭蔽,但也比順著兩側山坡走要空曠好走得多,沒那么多掛礙,尤其是背著背篼的時候。 兩人順著山溝和陳子謙、宏元康兩人碰面,見他們已經將野豬開膛,把腸肚扒拉出來,陳子謙和宏元康兩人正在拿著豬肚放臟物。 陳安將背篼放下一個,提著另一個到旁邊一棵松樹腳,扒開雪層,摟了些松毛墊在背篼底部,絮成一個窩的形狀。 折返回來的時候,他順帶將陳子謙已經擠掉臟污,翻過來的豬肚扔背篼里放著,沖著宏元康說道:“伯伯,你們家今年只有半頭豬,三頭黃毛野豬的豬肉也不錯,你們家背回去兩只,我家里現在不那么缺肉了,我家拿一只,還有這幾只野豬的豬肚。至于肝臟啥子,我帶回去喂狗?!? “分我家兩只,那不得行,太多了,一只就得了……” 宏元康連連擺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子謙打斷:“我說你這人呀,我們都老兄老弟的了,還跟我們恁個客氣,大家一起出的力,少了你們兩個,我們也打不到…… 就聽我幺兒滴,你帶回去兩只,自家留著吃一些,剩下的給你家兩個女兒分點也好撒,兩頭大的還準備分給村上人,又不是沒有,有啥子好客氣的嘛?” 宏元康笑著點點頭:“那我就不客氣咯!” “這就對了撒,耿直點!”陳子謙笑了起來。 隨后,一行人接著順溝往下,到斷崖邊取了母野豬的豬肚。 在他們三人幫扶著給母野豬開膛的時候,陳安則是割了豬心、豬肝喂兩只青川狗崽。 隔了一天半的時間沒吃東西,兩只半大狗崽吃得兇殘,狼吞虎咽的,陳安也由著它們吃。 吃飽后,可以一兩天不喂食物,也可以讓自己少背點。 不然,五個豬肚,外加五攏肝臟,也是不小的份量。 至于那些腸子,就扔在山上喂其它野物了。 母野豬的肝臟被取出來,豬肚裝背簍里,四人順著斷崖側面的山坡下到崖底,處理好兩只黃毛野豬后,由宏山和宏元康兩人先背著,四人輪換著一起返回第一只黃毛野豬所在的山坡。 一頭黃毛野豬百來斤,去了腸肚心肝,一只也就七八十斤的樣子。 對于幾人來說,背著走山路,不是難事。 只是,野豬肉畢竟是軟的,一整個放在背篼里,背著的時候搖來晃去,肩頭上的份量也是忽輕忽重,挺磨肩膀。 當幾人再次回到獵殺第一只野豬所在的山梁時,小跑在陳安前面的招財和進寶,又突然間炸毛,盯著黃毛野豬所在的方向一動不動。 見有情況,四人趕忙放下背篼,抽出斧頭提著。 觀望一會兒不見動靜,陳安提著槍,小心地順著山坡往下走,三人也提著斧頭,謹慎地跟著。 沒有下去多遠,看到一只狼,正是他們之前見過的母狼,正在被獵殺后開了膛的黃毛野豬下邊十數米的地方站著。 幾人心頭都不由一驚,連忙打量著周圍。 見到狼,最怕出現狼群。 要是有別的狼出沒,事情就有些麻煩。 好在,周圍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陳安也注意到,招財、進寶也只是盯著那只母狼,對周圍并沒有什么反應,確定就只有一只。 攆山人上山,其實很少打豺和狼,哪怕冬季的時候,它們的皮毛不錯,也通常不會招惹。 因為都知道,豺狼不少時候成群活動,碰到這樣的情況,一個攆山人單憑手里一把只能開上一槍就得重新裝填槍藥鐵砂的火槍,對付成群的豺狼,有多兇險。 所以,很多時候都選擇主動避讓,除非豺狼圍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