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里人大都會用草藥泡各種藥酒,用來治療跌打損傷或是頭疼腦熱。 看著平平無奇或是稀奇古怪的東西,卻往往有著奇效。 陳平拿來跌打酒,給脫掉上衣趴在床上的陳安擦背。 看著他背上的一條條紅痕淤腫,陳平也有些心驚。 但正如陳子謙所說,擦藥酒的時候,還真得使勁揉,這樣更利于淤腫散開,也便于藥酒的藥力快速起作用。 所以,陳平是真的使勁揉,疼得陳安齜牙咧嘴,等藥酒擦好,他也早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冷汗。 陳平離開后,他就靜靜地趴在床上,聽著樓下,陳子謙跟家人講打陳安的原因,講分家的理由,講在青溝和盤龍灣蓋房的原因。 事實上,蜀地也沒有北方那么強烈的家族理念,北方講究四世同堂,家族觀念很重,但在蜀地,這種觀念也有,但更希望各自憑借能耐打拼,各找出路,所求的還是更安逸更好的生活,憑本事吃飯 正所謂成蛇鉆草,成龍上天。 分家恰恰是處理聚在一起產生的那些矛盾的良方。 聚是一團槽,散是滿天星,找到路子,處處光明。 好說歹說,主要還是為了說服耿玉蓮。 至于陳平和瞿冬萍兩人,其實也早有分家的想法。 一家之主的陳子謙發話,說明了理由,事情很容易達成一致。 “接下來,就是賺錢、賺錢、再賺錢,沒有錢,一切都是空想,啥子事情都干不成……明天開始,得抓緊時間馴狗攆山了!” 陳安很清醒,一切想法的實施,都離不開基礎條件的支持,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得有這個基礎。 不然,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想干的事情因為沒啟動資金,還搞個錘子。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直到迷迷糊糊地睡著。 大概是趴著睡的原因,腦海中總是有董秋玲的身影晃動:微蹙的絨眉,淚水盈盈的秋眸,羞赧而漲紅的臉頰,緊抿的嘴唇…… 于是,陳安天亮后,注定多了件事:洗搖褲和床單。 他早早起床,換了搖褲,然后穿上衣服,扯下床單挽成一團,帶著盆去屋子下邊的水溝里把搖褲、床單洗了,拿回來掛在樓上的竹竿上晾著。 準備下樓的時候,他又看了看竹竿上掛著的熊膽,那么幾天下來,大概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并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得慢慢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