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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這么多萬一。”年長的輔警把白布丟給跪坐在地上的老人，責備道：

    “姜大爺，剛才差點給您害死了。

    行啦，戲也演完了，咱們送您回去吧！”

    姜老頭吧唧兩下嘴，默默收拾自己的行頭，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

    我明天還來，我就不信沒有人給我家主持公道！”

    “哎！”一老一少兩個輔警無可奈何地對視一眼，搖頭把姜老頭送走。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啦。

    整整八年，姜老頭為了他兒子的案子不是到市委門口上訪，就是到市政府廣場靜坐，誰拿他也沒辦法。

    今天姜老頭不知道從哪聽說市公安局新局長上任，跑到市局門口鬧了這么一出。

    好在沒出什么亂子。

    市局辦公樓前。

    “來啦！來啦！”站在臺階下的眾人看到省城的警車緩緩駛來，人群出現躁動。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注視著從警車上下來的楊霄。

    楊霄在奚川警界的名氣很大，有人私底下稱呼他為“楊閻王”，意思是說楊霄六親不認，專拿自己人開刀。

    這話確實說得不假，無論在明州洪縣，還是西康崇禮縣，亦或者是在省城蓉城，都有公職人員因楊霄而落馬，其中不乏公安系統的內部人員。

    這么一號人物突然空降九陵，自然有人心情忐忑，有人緊張害怕，還有少少人翹首以盼，在迎接的隊伍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微妙的差別，不過他們看到楊霄和肖華欽從車上下來，全都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市政府秘書長、辦公室主任唐慶在距離肖華欽幾米的距離就伸出手，熱情地說道：

    “肖副廳長，我代表安志書記和白市長歡迎您蒞臨九陵，指導檢查工作。”

    “肖秘書長，你好……”肖華欽客氣地與唐慶握手。

    兩人握著手寒暄幾句，唐慶半轉身與楊霄面對面，同樣滿臉笑容地說道：

    “楊副市長，歡迎來到九陵。

    我們九陵有您坐鎮，當可以安正無憂啦。

    市政府辦公室已經為您安排好宿舍，等歡迎儀式結束我就帶您過去安頓。”

    “謝謝唐秘書長，讓你費心啦！”楊霄同樣客氣地與唐慶握手，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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