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婚事-《青丘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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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長嘆一口氣:“裊裊長大了,看來,是寡人誤會了她。”
哪知那洛妃急忙道:“君上,公主所預料之事稍加推斷就可以得出,更何況……”
她從景帝懷中起身,低垂著眼眸,可憐巴巴道:“要怪也怪臣妾,前些日子雅茗那丫頭來找過臣妾,說月國要和青丘聯合,臣妾本來不信,怎知她又說,是公主告訴她的。君上,您說既然公主一早便和那月國王子相識,怎么不早點把這猜測告訴您,好讓咱們有個準備呢?”
景帝沉默不語,思慮片刻,問曰:“那你的意思是,公主是懸崖勒馬,或者是那月國王子與她起了爭執,才臨時決定告知寡人的?”
洛妃點點頭,景帝大怒,一袖子將桌上的香爐揮到地上,里面的香灰灑落一地。
“寡人是她的父親,她是寡人的親生女兒,你好歹毒的心,你離間我們父子,到底是何居心!”
洛妃嚇壞了,眼淚立馬奪眶而出,一把撲到地上,跪倒在景帝面前,顫抖著身子:
“君上,臣妾萬萬不敢啊!君上,臣妾只是覺得公主近來古怪,像是被什么人忽然附身了一樣……”
“你住嘴!”景帝怒不可遏,“你一早和寡人說,裊裊不知什么時候學會的月國語,今晨那森來朝,人家分明會說漢話,裊裊她怎么就不能與人家交流了!裊裊她貴為一國公主,會兩句他國語言,又能證明什么?難道你們怡王家的女子,就是個不出門不說話的?!”
洛妃大驚,雅茗分明和她說,這那森不會漢話,且說話結結巴巴的,只有辛夷能和他溝通,怎么現在……
她慌忙上前拽緊了景帝的衣袍,哭訴:“君上,臣妾失言,臣妾失言吶!臣妾也只是為了皇家血脈著想,臣妾別無二心啊!”
怎知景帝并不為所動,他抽出衣袍,蔑視著眼前的女人,慌亂而落淚的妝容,使她看起來更令人生厭。
“洛妃,你最好愚蠢到只有這點本事,若是讓寡人知道你還有其他手段,到時候,恐怕連怡王也不能保你無虞。”
說罷,他抽出衣服便走。
流章接到了提前回到邊關駐守的調令,他明知,這里面一定有那森的手筆,只是王命不可違。
經昨日一役,本來回鄉的同袍,死傷無數,他稍作休息后,親自去烈士碑林中看望了他們。
北風蕭蕭,流章身著錦袍,提著兩壺濁酒,來到碑林,坐在一青石上,先敬三大白,而后自飲三碗,低頭沉默良久。
雪又落了下來,落到酒碗中,喝了濁酒后,他的面頰發燙,整個人身子暖洋洋的,倒是絲毫不覺得冷了。
其實本來是有很多話的。
只是想要叫名字的時候,才發現有的人,他根本連名字還沒來得及記住。
一拳狠狠地砸上身前的碑,流章垂著頭,大滴大滴的淚,終于從眼中奪眶而出。
少年時的恣意,青年時打了勝仗的得意,此刻都化作世間最無情的嘲笑,他端起酒碗,仰頭一飲而盡,人生,還能比這樣的更失敗嗎?
少年封將,不可一世,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橫刀立馬是我,快意恩仇是我,可剛愎自用是我,忘恩負義亦是我!
敵可殺,關可破,可對自己失敗的痛恨,對自己的痛恨,要怎樣才能消弭!
仰頭飲酒,卻發現一把傘,不知何時,默默撐在他頭頂。
裊裊!流章猛地回頭。
肖叢蹲在青石旁,徑直拿起一壺酒,聞了聞:
“世子原來也喝這樣的劣酒嗎?”
眼中的欣喜消散,流章苦笑道:“羈旅之人,有酒就不錯了,我早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怡王小世子。”
肖叢看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哪里不是了,當初的怡王小世子,也是個義薄云天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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