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是比狼要強壯五、六倍,塊頭也大五、六倍的大怪物,也是野獸,爪子有筷子這么長?!? “你就吹吧,我才不信?!? “你還不信?我小時候見過哩。” 孫梓凱說道:“要是真有這么大的野獸,那見了我這頭狼,額不,我不做狼了,我要做更厲害的野獸,我要做獸王,讓天下所有的獸見了我,都得跪地磕頭?!? “吹牛!” “等著瞧吧!” 院外響起了喧鬧聲,好像大伙都在朝著一個方向奔去,姜鈺瑾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孫梓凱卻說:“外門修處那些家伙,要在更臺那邊耍把式了?!? “啊?那我們不去瞧瞧嗎?” “我瞧過,沒什么厲害的,感覺都像是瞎胡鬧,我都想過去踹他們了?!? “他們好像一個月只在更臺打一次呀,你什么時候見過?” “偷偷見的唄,得閑我就去?!? “我也要去?!? “那下次帶你一起。” “嗯,我吃不了了,給你,我還是想去看看?!? “行吧?!睂O梓凱扔掉斧頭,抽出腰間長刀,風流涌動,他蓄勢片刻后,斬出一擊,風流傳散其刃,將所有木柴都劈成了三塊,接著收刀入鞘,接過碗和筷子,快速扒了個干凈,一抹嘴,帶著姜鈺瑾跑了出去。 外門修處的人,開始接觸到修行層面,雖然他們也有雜活要干,但比雜處的人少得多,一天里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淬體,而他們,才有資格被稱為弟子。 而淬體之后是凝氣期,分七個階段,凝氣后為練氣期,這個時候,宗門便開始在其中物色內門人選,資質較好一點的,便能被提入內門,獲得更好的資源以方便筑基。 孫梓凱在路上不忘跟姜鈺瑾吐槽道:“這個靈氣的修行之道,我實在感覺不太有用,從能量程度來看,就算是練氣期的家伙,好像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更臺,但人群早已圍得水泄不通,孫梓凱抓著姜鈺瑾,趁人不備躍上了一座高樹,把更臺的光景兒看得一清二楚。 雜處的人很重視這一月一次的學習機會,有些人甚至準備了紙筆,要把修處弟子的動作畫下來,畢竟他們能進修處的唯一途徑就是自悟淬體之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宗門只是需要他們干著數不清的雜活,但雜處的人,總懷著希望。 無論修處的弟子在更臺上干什么,都會引起雜處人一陣轟動,不多時,兩個修處弟子就打了起來,但只是點到為止,二人身上皆可見有形之氣,在蒸發一般,出招之時,還能震起風響。 姜鈺瑾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稱嘆道:“你看看那個大塊頭,他渾身都在燃著氣似的,好厲害,三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 孫梓凱皺著眉頭,宗門弟子的水平真的令他很失望,而這座第一眼讓他仿佛入了仙境的宗門,也漸漸露出了金皮之下的平庸。 姜鈺瑾回頭對他說道:“好厲害,咱們進修處吧。我們不是會那一套淬體之道嗎?只要不斷地按書上所說,呼吸就好啦?!? 孫梓凱嘆了口氣,托著腮幫子,說道:“我覺得靈氣并不是很強,我不想修了,還不如我自己悟出來的道呢。” “你只是看到了他們,還有內門呢,還有一層層境界呢,靈氣修行之道可能在初步之時比不上你,可是它的上限高呀?!? “也對,那我們去吧?!? 說去就去,孫梓凱當即抱著她跳下去,再拉著她朝著修處走去,姜鈺瑾一頭霧水,急道:“你干嘛呀,我還沒練呢?!? “就那破東西還用練嗎?” “用啊!笨蛋” 從這日起,姜鈺瑾開始順著呼吸之法,開始淬體,從一開始的摸索靈氣所在,漸漸地引靈氣滋潤其身,這期間,還一直不忘修煉孫梓凱教給她的三招—刺、退、砍,而院中的木柴,便成了她的練習對象。 這日,孫梓凱正坐在院中發呆,忽然間,天空一道黑影閃過,那是只鷹,雙翼展開,有六尺長,它盤旋一陣,忽地落下,剛好踩抓在孫梓凱旁邊屋頂。 但它落得力度不小,一只爪子不慎嵌在了瓦縫之間,那些瓦都是澆了藥汁的,緊緊粘在一起,很難剝落。 那只鷹不斷地振動翅膀,但雙足似被千斤鎖鏈綁住,動彈不得,它又用喙去敲瓦,卻擊不碎瓦片。 孫梓凱癡迷地看著這只年輕的鷹,它矯健強勁的雙翼,不受羈絆自由翱翔,尖爪利喙攝魂雀,鳴擊長空傲環宇,銳利的眼神似能殺滅一切軟弱之物。 那鷹被困住了自由,它不停的掙扎,雙翼在震動,可它起不來啊,除非把爪子折斷。孫梓凱想跳上去幫它一把,可幾息后,那只鷹開始奮力振翼,同時,屋頂傳來了輕微的裂斷聲,隨著一道聲響,瓦片裂了,可整塊木頭和石瓦都綁在了鷹爪之上。 鷹不停的飛,向著天空飛去,時不時忽然調轉方向,朝著一側飛,身軀倒立又回旋,幾番掙扎過后,它仿佛適應了爪上負重,開始沖天而起,它真如扎進云霄的一根黑刺,風流動于它完美的線條。 孫梓凱見之動心,立即蹬地跳起,踩風而升,隨著黑鷹沖下了山嶺,在十四城內,學著鷹般翱翔,它旋轉,他也轉,它急升,他也升,風被這野獸用成了藝術,而孫梓凱也學著從利用風,變成了駕馭風,而鷹終于擺脫了爪上束縛,奪回了自由。 許久之后,他告別了黑鷹,飛回了山嶺底,他一腳踏出,風起而動,雙腳成爪,而雙腿成翼,他踏在山石之間,不再像之前一樣,僅靠著力量跳來跳去,而是順著風,踩著風,滑著風,御風而行,漸漸地,他的雙臂也成了翼,他從跳躍變成了飛行,隨心所欲地翱翔,手一按,似鷹爪按住了蒼穹,一飛沖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