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前方如此慘烈的畫面,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就連后方緩坡處的王道生他們三人,也陸陸續續地趕了過來。 李東沒想到這只公熊瞎子竟然還存在著如此猛烈的戰斗力,他懷疑公熊瞎子是故意倒下的,剛才根本就是沒死透,只是它整出來的假象,用來迷惑獵人的。 如果他剛才要是上前補槍的話,那么此時雪地上躺著的或許就是自己了。 李東身后的白寶義和劉文晉,他倆雖仍沉浸震驚之中,但目光里卻逐漸地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而王道生他們三人,根本沒有見過此等場面,他們的腿紛紛地直打顫,小心臟直突突。 他們瞧見劉敬唐趴在雪地上微弱地喘息著,身上的血液從傷痕之中慢慢地向外流淌著,將整個周圍都給染紅了。 那只公熊瞎子發現劉敬唐徹底沒了掙扎,沒了喘息聲,它便停止了攻擊,開始向后退去。 李東感覺公熊瞎子有逃跑之意,于是提著槍向前沖了過去,他要在百米范圍之內,擊斃這只公熊瞎子。 一是為了給劉敬唐報個仇,至少在所有人看來,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根本沒有救的機會,畢竟劉敬唐他們仨分明是作死在先的,怨不得別人。 二是為了贏,既然賭約已下,那就必須按照規矩來,要不然他以后可就沒法在狩獵隊了待了。 李東直接朝著公熊瞎子清空彈夾,將全部子彈打在了公熊瞎子的白斑處。 在公熊瞎子再一次倒下以后,李東立即抽出綁腿里的尖刀,飛速來到公熊瞎子的附近,將公熊瞎子的頭硬生生地割了下來。 緊接著白寶義將手里的56式半自動步槍丟在一旁,帶著哭腔朝著劉敬唐這邊飛奔。 李東站起來,開始往劉敬唐的方向移動著,他瞧見劉敬唐的狗皮帽子已經在幾米遠的雪地上扣著呢。 劉敬唐的頭部左側大半部分凹陷下去了,頭皮和頭發也已經徹底分離。 除了他的臉部血肉模糊之外,其他部位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整個胸腔已是完全塌陷,他的身上有些部位的皮肉幾乎是沒有了,僅能看見裸露的白骨,可有些部位的骨頭已被公熊瞎子咬得粉碎。 李東蹲下來瞅著對面的白寶義半跪在劉敬唐的身邊抽泣著,他緊忙脫下自己的棉大衣蓋在劉敬唐的身體上說:“你快回去把馬爬犁整過來,別就知道哭,趕快救人!” 就在這時,劉學義他們仨和副指導員李仁義正坐著馬爬犁朝著李東這邊趕來。 “他來干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李東站起來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 李東現在瞅著李仁義就來氣,那會兒吃狍子肉之前李仁義若是跟著劉敬唐他們一起來的話,說不定就沒有這種事發生了。 李仁義跳下了馬爬犁與白寶義正好相遇,他瞧見了白寶義臉上凍干的淚珠了,然后他問道:“你這是咋的了?” “老大...老大他,他被熊瞎子給舔了。” 李仁義的腦袋忽然間有點懵了,他只是暫時離開狩獵隊駐地一小會兒,就出了這檔子事,這要是讓連長知道,那還得了。 “你是說劉敬唐被熊瞎子給舔了???”李仁義不可置信地沖著白寶義問,他需要再次確認一下。 他看見白寶義點一下頭,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他這個副指導員的位置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此時此刻,李仁義的心里十分地慌亂,雙腿也有些發軟,隨后他看見了李東往自己這兒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