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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文雋接著說：“……小鴨歸來，他也遲遲沒有發(fā)配魏林，我想應(yīng)該又是想將他當做小鴨的磨刀石。”

    “魏林其實還不配做你們的敵人。”盛玉霄說。

    “嗯？請盛大少說一說。”魏文雋完全沒有將這個少年當做晚輩，而是擺在了相當對等的位置上。

    “鬼家的家業(yè)需要有魄力的繼承人才能鎮(zhèn)得住。當老爺子發(fā)現(xiàn)挑選不出合適的人時……有些業(yè)務(wù)就必須做切割。”

    魏文雋的語氣微微變了調(diào)：“老爺子要切割的，都是魏林手里的業(yè)務(wù)？”

    “應(yīng)該說，要切割的業(yè)務(wù)，都交給了魏林。”

    救護車里頓時又陷入了漫長的沉寂。

    等抵達警局這個“中轉(zhuǎn)站”的時候，魏文雋才又出聲說：“謝謝，盛大少，有你在黎家村遇見小鴨，是小鴨的幸運。”

    盛玉霄酸溜溜地說：“就算沒有我，她也會遇見其他人的，那些人也會心甘情愿地幫助她……”

    比如秦邃。

    就連那個科穆寧，不也把小鴨扛肩上嗎？

    雖然這里面有根本不知道她身份的原因。

    但剛見面就能討人喜歡到這種地步，也實在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想到這里，盛大少的表情又臭了一點。

    魏文雋一下笑了：“那應(yīng)該這樣說……”他喃喃道：“鬼家有小鴨，是鬼家的幸運。”

    盛大少打了個響指，表示了認同，然后輕輕一推，將擔架床推了下去。

    魏文雋合上眼，繼續(xù)扮起了尸體。

    接下來的事，就是魏文雋自己帶的人來處理了。

    盛玉霄沒有送佛送到西，那倒不是因為他懶得干。而是他想了想，魏文雋手底下的人，也需要重拾起老本行才行。

    這是母親教給他的。

    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么。

    盛玉霄坐著救護車，行過幾條小巷，隨便挑了一個地方下車。

    他沒有急著回到海灘，而是先去買了小餅干，小裙子，一頂更漂亮的沙灘帽。

    上面掛了更多的小花，那是紫藤蘿，順著帽檐垂落一點下來，風(fēng)一吹，花朵就會輕輕抖動。

    起碼比那兩朵，多出個幾十來朵吧。

    盛玉霄滿意了。

    *

    科穆寧睡到很晚起來，他們正準備吃午餐。

    “先生，魏二不見了。”

    “不見了？”

    “是，十九個小時過去了，我們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會不會……跑了？”

    科穆寧走到餐桌旁，黎小鴨正往高腳的餐椅上爬。

    國外的家具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按荷蘭人身高來打造的，都高得離譜。

    科穆寧低頭看了一眼，順手把黎小鴨抓上了椅子，然后才說：“機場有消息傳回嗎？”

    “守在機場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

    “看來是躲起來了。”科穆寧和王秘書打了聲招呼，然后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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