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傅如鏑唏噓嘆氣。 就在這時,剛把傅嫣扶去休息的衙差匆匆跑來,“大人!傅老爺他……他好像……瘋了?” 傅如鏑聞言一驚。 他讓衙差將傅長健的尸身收斂,便去尋找傅鎮(zhèn)卿。 傅鎮(zhèn)卿傷還沒好全,走起路還瘸著腿。他不知怎么來到了陳姨娘的院子,打開了房門,和瘋瘋癲癲的陳姨娘手拉手說起了話。 那神情,與瘋癲的陳姨娘別無二致。 “我把我兒子打死了,嘿嘿。” “我親手打死的。” “你是誰?你怎么和我說話?”陳姨娘歪著腦袋,已經(jīng)不認識傅鎮(zhèn)卿了。 豈料傅鎮(zhèn)卿甩甩頭,坐地大哭:“我是你的孩子啊!娘,娘,你怎么不不理我?” “噢,原來你是我的孩子啊。” 陳姨娘抱著傅鎮(zhèn)卿,像哄嬰孩似的哼起了搖籃曲,“寶寶快快睡,寶寶快快睡,娘親永遠陪著你……” “娘親,娘親。” 傅鎮(zhèn)卿反手抱著陳姨娘,滿臉依戀。 二人在臺階上說著胡話,兩個瘋子互相依偎,場景說不出的怪異。傅如鏑心中酸澀,他沒想到,所有真相揭開,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承受不住心理壓力。至少在他兒時的記憶中,傅鎮(zhèn)卿無所不能,他強大到可以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無論是他母親的死亡還是家中亂七八糟的事務(wù)。 或許傅鎮(zhèn)卿年紀(jì)真的大了。 悲催的事情一下鋪天蓋地的涌來,再強大的心臟也會瀕臨崩潰。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衙差終于尋了大夫來。 那大夫先是給傅嫣診治了,傅嫣問題不大,好好休息就能恢復(fù)。方才突遭變故她一時心理接受不了,才會暈厥;而傅鎮(zhèn)卿就有些棘手了。他比傅嫣更嚴(yán)重,直接刺激到了腦子,渾渾噩噩故意讓自己瘋癲不愿意醒來,沉浸在癔癥編織的夢境里,喝再多的藥都于事無補。 “傅大人,令尊的病不好治,要不去找找何大夫?何大夫在這方面頗有心得。” “何無恙?” “正是。” 傅如鏑因為傅嬌的原因,對何無恙沒什么好感。同為男子,他太清楚何無恙的殷勤是為了什么。情非得已,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和何無恙扯上關(guān)系。 院子里傳來傅鎮(zhèn)卿和陳姨娘的嬉笑聲:“兒子,快來抓蛐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