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鎮(zhèn)卿在衙門挨了板子,被司南司北給抬了回來。 謝氏第一時間將何無恙請上門,為傅鎮(zhèn)卿診治。 府衙的杖刑誰也不敢防水,這五十杖,那是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了傅鎮(zhèn)卿身上。人抬回來的時候,面如金紙,感覺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何無恙醫(yī)術(shù)高明。 這種太醫(yī)都不敢打包票的外傷,他內(nèi)外施針,給出了三種藥方。 第一劑藥下去,傅鎮(zhèn)卿的臉色就已經(jīng)好許多,趴在床上,能夠看到呼吸的起伏。 謝氏坐在床邊喜極而泣,傅嫣和傅長健大為高興。 傅長健更是喜滋滋說:“何大夫,你就是我傅家的大恩人啊!” 何無恙溫聲道:“傅二公子言重了。很多人在衙門里都熬不過去,他卻能硬生生挺回家,說來說去,還是傅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不管怎么說,何大夫為我、為我父親都看了病,這恩情咱們不能忘。” “傅二公子,你的病需要多多休息,不可將安神藥給斷了;至于尊上,他按我開的藥方服藥、再佐以秘制金瘡藥,不出一個月應(yīng)該就能下地了。”何無恙看了看外間陰沉下來的天,起身拱手,“時候不早,醫(yī)館還有一些別的事要處理,在下先行告辭。” 傅長健忙在前為他引路,“何大夫,來,我送你。” “有勞。” 何無恙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傅長健看他目光,好奇問:“何大夫,黑燈瞎火的你看什么呢?” “噢,怎么今天四小姐沒有在府上?” “你說傅嬌那個白眼狼?” 提起傅嬌的名字,傅長健咬牙切齒。 一看這架勢,何無恙眼神一暗,迂回著問:“傅四小姐是二公子的親妹妹,二公子緣何如此生氣?一筆寫不出個‘傅’字,都是一家人……” “誰跟她一家人?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種!” 傅長健目呲欲裂。 他許多話不吐不快,便對何無恙一股腦兒的傾訴,“何大夫,你是不知道,那傅嬌自打被綁架后回來,整個人性格大變!天天不是跟家里人不對付,就是在外面晃悠,一直黏著我大哥。我大哥呢,也不知怎么回事,著了她的道,被迷得啥事兒都聽她的,簡直可氣之極!” 傅長健喘了喘氣,拍拍胸口,“別的事兒也就算了,你知道我爹為什么被革職嗎?為什么被罰成這樣嗎?全都是因為傅嬌她去衙門告狀!” 這案子秘而不宣,京城里鮮為人知傅鎮(zhèn)卿為何被革職。 他一個八品監(jiān)丞跟人無仇無怨,許多同僚都以為他是得罪了上司被整治,并沒有想過是傅鎮(zhèn)卿自己犯了罪。 包括何無恙都是這樣想的。 傅長健氣呼呼道出內(nèi)情:“傅嬌她親娘是個娼妓。當年不知道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我爹,被抬進府里做姨娘。這男人嘛,都喜新厭舊,更不可能鐘情一個娼妓,我爹呢,就用了些手段讓她生病,病著病著就死了……這也不能怪我爹啊!結(jié)果倒好,傅嬌那臭丫頭,絲毫不顧及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直接將爹給告了!” 他這么說,何無恙也猜出七八分真相。 傅嬌是個什么人他還算清楚,絕不會故意去污蔑。 傅長健如此氣憤,蓋因以后好日子都沒有了,他也當不成傅家光鮮的二公子。 走到門口,何無恙朝傅長健道:“傅二公子,在下告辭了。” 傅長健還想辱罵傅嬌,但是看何無恙好像興致缺缺,他不好繼續(xù)向一個外人吐槽,只得作罷。 另一邊。 傅嫣去給傅鎮(zhèn)卿熬藥。 謝氏搬來凳子,默默守候在傅鎮(zhèn)卿身邊。 她才痛哭過一場,眼圈還紅紅的,淚痕未干。 燭光映照,謝氏的眼神卻顯得有些冰冷。她側(cè)身坐著,冷冷地凝視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傅鎮(zhèn)卿,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成拳頭。 七色芙蓉十分珍貴。 府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曾經(jīng)的丫鬟紅月祖父是苗疆人。紅月為了巴結(jié)她這個祖母,將老家這支珍貴的七色芙蓉悄悄贈與,以備不時之需。 大元朝嚴禁有毒植物流通。 故此,紅月不敢聲張,謝氏也不敢聲張。 當初看到七色芙蓉謝氏還十分害怕,緊張地想要給銷毀,結(jié)果想到此物神奇的藥效,她還是留了下來。果不其然,有了用武之地。如果不是把人逼到絕境,謝氏再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用七色芙蓉害人啊。 七色芙蓉給陳姨娘用了之后,只剩下了一支。 這一支,到底是給傅嬌,還是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