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灝氣得臉紅脖子粗。 司南拿來金瘡藥,幫他包扎傷口。 濃濃的血腥氣,在雨夜中都顯得格外刺鼻。 趙玉懿無言以對。 她只能默認翠月有癔癥的事實,無辜地向趙灝求原諒,“對不起堂兄,我隱瞞了翠月的病,但她不是經常發病的,以前發病也不愛殺人。而且翠月從來不會傷害我,我和她這么多年的主仆情誼,實在無法割舍……還請堂兄諒解啊嚶嚶嚶。” 趙玉懿說著哭了起來,軟軟拜倒在趙灝身前,“堂兄,回京之后,我會責罰翠月的,你不要告訴父皇母后,求求您。” 趙灝趕忙扶她起來,“你這萬金之軀可別給我跪,我受不起。” 平白無故被砍了一刀誰能高興? 趙灝又不認識翠月,和翠月也沒感情,那定然滿腹怒氣。 他這會兒腿包扎好了,氣還沒消,沒說直接原諒翠月,而是看向傅如鏑。 傅如鏑第一次給了趙灝好臉色。 他負手上前,總覺趙玉懿的話站不住腳。幾日相處,這位名叫翠月的宮女成熟穩重,方才那番無稽之談,不像能從她口中說出。 但昭福公主都跪下了,他為人臣子,也不好揭穿。 只道:“翠月行兇,不可證明是發病期間。按本朝律例,理應入牢獄,杖三十。” 畢竟翠月實在太危險了。 在這之前,傅嬌是睡在趙灝原本的位置。 他本來就不喜二人走得近,故此,看到傅嬌在趙灝跟前昏昏欲睡,便將她叫來。原說給她另尋一處地方,傅嬌卻直接睡了下來,牽起他的衣袖,像菟絲依偎上他的肩,笑吟吟地閉上眼睛。 傅如鏑靠墻而坐,身子僵得像塊硬邦邦的石頭。 傅嬌卻好似感覺不到。 尖尖的下巴抵著他的手臂,睫羽彎彎。 暖橘色的火光溫煦極了。 她圓潤嬌美的臉蛋,在火光描摹里,顯得柔和香甜又可愛。 傅如鏑拒絕的話噎在喉嚨里,說不出半個字。 凝視良久。 他俯視著妹妹的睡顏寵溺低笑。 罷了。 還真應驗了她的無心之話——和哥哥“睡覺”。 眾目睽睽之下,傅如鏑不擔心會影響名譽。比起挨著趙灝,傅嬌依靠著自己,才更加心安熨帖。 翠月有癔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