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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強壯的身軀壓著榮靈珊，那雙鐵鉗一般的手，死死的掐著榮靈珊的脖子。

    霍柯臉上是痛苦與悲恨交織的爽快，看到榮靈珊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那雙紅唇再也無法吐露出冰冷話語，他感到心中無比的安定，仿佛一切痛苦和糾結都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霍柯滿臉懈怠的放開了手。

    “榮靈珊，你贏了。”他妥協了。

    霍柯表情頹廢，整個人跟面條似的軟倒在榮靈珊身邊，他眼角緩緩流出一行淚水。

    甚至在某個時刻，霍柯認為榮靈珊說的不錯，自己就是一條懦弱的蠢狗。

    如果不是夠蠢，就不會被榮靈珊欺騙，如果不是足夠懦弱，就不會不敢面對自己犯下的錯。

    以至于，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

    霍柯滿心后悔，但他面前也只剩下了兩條路，要么跟榮靈珊妥協，真的成為對方的一條狗。

    要么，失去自己所有的一切，鋃鐺入獄。

    霍柯痛苦的捂住臉，他如果真的有面對自己錯誤的勇氣，就不會狼狽不堪的逃回國內，心驚膽戰的掩蓋著自己的錯誤。

    用可笑的，虛假的創業作為理由，欺騙自己，也欺騙所有人。

    霍柯目光呆滯地坐在沙發上，眼神放空，他癡癡的笑了兩聲，突然感覺這樣也挺好的，變成榮靈珊的走狗，以后就不用考慮那么多了。

    就不用擔心，自己創業的謊言會有戳破的那天，他終于不用在惶恐中度日，害怕秘密被人知道后，自己是如何的狼狽不堪。

    男人想了很多有的沒的，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太安靜了，客廳里面太安靜了。

    榮靈珊那刺耳的嘲笑，已經很久沒在霍柯耳邊響起，他內心猛的一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脖子像許久沒有用過的老舊機械，一點一點的轉過去。

    穿著輕薄睡裙的女人，渾身柔軟的躺在沙發上，她皮膚依舊白皙，紅唇如火，微微半張著。

    霍柯看著榮靈珊，他的嘴巴慢慢張大，男人瞳孔中映射出女人青白的臉。

    那不是活人的顏色。

    直到失去溫度，榮靈珊眼中依舊充滿著疑惑，那干啞的嗓子，終究沒喝到最后一口水。

    “我，我殺人了……”

    “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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