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敬儀迎著忽然望過來如炬的目光,抽口氣:“當(dāng)然了,蘇家出事我才四歲!三字經(jīng)我記得人之初性本善六個大字。” “也……也可以理解。那么多百姓不認(rèn)字日子過得也紅紅火火的。”蘇從斌竭力自我寬慰,也在絞盡腦汁寬慰在場的兩個兒子,“咱們最重要還是德為先。” 說罷,他話題喝口茶,將話題拐回回京一事。免得蘇敬儀詢問那一畝略微坑坑洼洼的農(nóng)田。 “我們得盡快回京了。要知道若不是為父自打繼爵得官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本本分分十幾年如一日,從未遲到早退,武帝念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壓下御史參奏內(nèi)緯不修治家不嚴(yán)。咱們蘇家最輕的都要遭受訓(xùn)斥!” 蘇敬儀幽幽的看著端茶茶杯,手指頭明顯沒什么老繭的侯爺?shù)骸澳鷽]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特么不遲到早退,就有苦勞了? 艸,又找到穿越古代的一個好處:當(dāng)個蔭庇官吏,可真輕松啊! “自然。”蘇從斌很哪怕很累,聽得這困惑還是當(dāng)即挺直了胸膛,回應(yīng)著。 蘇琮也跟著與有榮焉驕傲。 蘇敬儀見狀再一次篤定自己的規(guī)劃:抱大腿,然后躺平,做個快樂的小爵爺~ 擘畫美好未來,蘇敬儀對回家認(rèn)祖歸宗一事的進(jìn)程難得上心了些,問蘇金氏移墳一事。 “這自然放入蘇家祖墳。”蘇從斌頗為大氣道:“他是你的養(yǎng)母,我日后也會正式收琮兒為養(yǎng)子。這蘇金氏對你們有生恩養(yǎng)恩,供奉在我蘇家祠堂,享受香火祭祀,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蘇琮聞言感動的熱淚盈眶。 蘇敬儀卻是揪著頭發(fā),一時間心情都有些沉甸甸的。可他的記憶卻有那么清楚。病榻上的蘇金氏含淚的希冀,讓他這一刻都忍不住跟著流淚。因此他還是開口直接婉拒了侯爺?shù)陌才拧? “侯爺?shù)@安排是不錯。我知道您的祖墳?zāi)沁€有貴氣。可……可我娘,就是蘇金氏,她其實是想葬蘇家,就是她夫君家的祖墳。若非如此,她當(dāng)年就可以帶著我回她的娘家,去蜀中投奔她的哥哥。” 說著,蘇敬儀想著自己記憶里出現(xiàn)溫柔勤勞堅韌,幾乎美好詞匯都可以用上的蘇金氏,紅著眼,悶聲道:“我娘……我娘說作為……作為夫人,她可能很失敗。但……但對這世間的女子而言,與夫合葬,是正妻的權(quán)力是正妻的榮耀。她也怨蘇承衍賭博,可……可她有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 都有些遺憾自己既然穿書為何不能早點穿書,否則以他叭叭叭的洗腦能力肯定要晃掉蘇金氏腦子里進(jìn)的水。可無奈這樣的蘇金氏卻是越發(fā)鮮活的,活在了他的記憶力。蘇敬儀抬手擦擦眼淚,看向蘇金氏血緣上的親兒子,聲音帶著些艱澀:“另外,她……她也想要孩子成器,想要看著她的孩子有朝一日能夠重新……” 一字不敢遺忘,一詞也不敢錯,蘇敬儀鄭重的將蘇金氏的遺愿復(fù)述給蘇琮聽:“重新開宗祠,祭祀蘇家的列祖列宗。” 哪怕話語透著無限的哀慟,但這話語中有飽含著一個母親望子成龍,報仇雪恨的濃濃希冀。蘇琮克制不住回想著自己看到過商戶蘇家的資料: 元熙六年九月,蘇承衍賭博,欠下巨額賭債,丟了皇商資格,氣死其父母。賭紅眼的蘇承衍要賣兒典子換賭資,但因被逼問月華錦秘法一事,蘇承衍醒悟,推搡間撞到后腦勺而亡(死因查證,織造局也有記錄)。因賭博背后有商業(yè)競爭,故而債主便未理會蘇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