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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雖然口中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切換了人格，只是神智微微消失了一瞬間，周身的氣質(zhì)就發(fā)生了變化。

    織進入了沉睡，如今站在眾人面前的，是式。

    “我出來了。”式表情平靜的望著面前的黑桐干也，“你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是！”黑桐干也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保持著鞠躬的姿態(tài)而沒有抬起來，“對不起！”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話？”式的聲音有著一絲絲的低沉。

    熟悉她的沈河明白，這說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一些不怎么高興了。

    “是！”黑桐干也卻好像根本沒能察覺一樣，“三年前，因為我的原因......”

    “那根本不是你的原因，只是我自己的選擇。”式有些粗魯?shù)拇驍嗔藢Ψ降脑挘旖撬坪跏枪雌鹆死湫Γ澳氵€不明白嗎？身為殺人鬼的我卻妄圖從你這里得到普通人的溫暖，這本來就是很可笑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織已經(jīng)回來了的緣故。

    現(xiàn)在的式，大概能夠體驗到一些那時的情感。

    只能借由殺人才能得到充實的意志，與不想拋棄普通人那種溫暖的意志，兩者不停的殺死著對方。

    但那時鮮明的矛盾，在現(xiàn)在看來，卻有些可笑。

    不普通的人也有不普通人的溫暖，她與沈河一同戰(zhàn)斗，一同生活，既不用為自己的殺人傾向而矛盾，也不用因為遠離普通人而孤獨，那些“伙伴們”不是同為殺人鬼的同類，卻也是不普通卻努力享受著普通人溫暖的同伴。

    沈河的身邊才是她本應(yīng)該置身的歸宿。

    “但是......”

    黑桐干也猛地抬起頭，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么。

    但是蒼崎橙子的手卻搭在他的肩膀上。

    “回去吧。”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將黑桐干也的話壓在口中。

    最后也只能夠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兩儀式之后，寂寥的轉(zhuǎn)身。

    那兩個人就站在一起，看著他們的背影，黑桐干也真正意識到，他與式之間的距離從這一刻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遙遠。

    “傻小子。”蒼崎橙子的手掌依舊放在黑桐干也的身上，好像這樣能夠給他一些慰藉，“禁忌的閥門一旦打開，就再也回不去了，兩儀式已經(jīng)完全拋棄了作為普通人的身份，現(xiàn)在的她，與你是位于不同世界的人。”

    “......”黑桐干也沒有說話。

    他不是很理解蒼崎橙子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在他看來，式的模樣不但沒有遠離普通人，反而更加靠近了。

    甚至那眉宇間令人望而生怯的冰冷，都消散了很多。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殺人鬼。

    即便是現(xiàn)在的黑桐干也，也無比堅信著這點。

    “橙子小姐。”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我想要去一個地方。”

    “欸——”蒼崎橙子發(fā)出了很無奈的聲音，但最后還是說道，“好吧，今天我就陪陪你這個失戀的傻小子。”

    “謝謝。”黑桐干也流露出了些許的感激。

    從一年前偶然認識橙子小姐開始，對方就教會了他很多。

    魔術(shù)、鬼魂、煉金......許許多多普通人或許永遠都無法觸及的世界真相，這些東西，并沒有讓他癡迷，但是卻讓他覺得自己靠近了些式的世界。

    最終，車子在黑桐干也的指路下，來到了一處環(huán)繞著大海的工業(yè)地帶。

    這里有一處近乎要變?yōu)閺U墟的木制公寓。

    “這里就是你這段時間調(diào)查的成果？”蒼崎橙子看了看四周，“倒的確是非人之物喜歡待的地方。”

    “最近死亡的受害者，大多與一種新藥有關(guān)，這里是新藥賣貨人居住的地方。”黑桐干也以平靜的語氣述說著自己冒著相當?shù)奈ｋU性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

    “即便我不跟來，你也打算自己探查這個地方吧。”蒼崎橙子點燃了一更香煙，混雜著潮濕腐朽的氣息一同吸入。

    自己這個傻傻的部下，完全沒有修行魔術(shù)的天賦，但是卻在情報搜集上有著令人意外的敏感性，尤其是找人方面。

    但，他參與的事情已經(jīng)是越來越危險了。

    黑桐干也卻沒有回話，裝作沒有聽見一樣的踏上了這座廢棄的公寓，每一件房間都上了鎖，似乎是沒有人在這里。

    “這間。”

    蒼崎橙子徑直來到二樓角落的房間，伸出手輕易的扭斷了房間的門鎖。

    黑桐干也的嘴唇動了動。

    算了，現(xiàn)在也不是管這種小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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