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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會看見的......”

    沈河有些困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暗淡下去，近乎一整天他都在處理著網(wǎng)絡(luò)上面的東西，因為賈維斯也不是無敵的，所以更多的時候只能夠在暗中不留痕跡的推動著。

    “沈先生。”科爾森喊了一句，然而忽然停頓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就是......”科爾森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九頭蛇在我們中潛伏了這么長的時間，都借助我們的手做了些什么，或許，神盾局真的是一個惡棍組織，但是我身邊的很多同事，很多人，都堅信著我們是在守護(hù)人們，守護(hù)世界，很多人都為此而犧牲了，所以......”

    “所以，他們的付出不應(yīng)該被抹除，對吧。”沈河接過科爾森的話，嘆口氣，沒有接著說下去。

    這其實是一個不難給出答案的命題。

    某個人懷著救助別人的心卻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從唯物主義哲學(xué)來思考，做出的壞事并不會因為心的不同而改變其性質(zhì)。

    “很抱歉，科爾森。”沈河最后還是輕輕搖頭，“我有了解過你們做過的一些事情，別的不說，被用在你們已經(jīng)死去的特工身上的CH315藥物，你認(rèn)為那是正確的做法嗎？懷著拯救人的美好愿望把他們從死亡的深淵中拉了回來，卻讓他們承受著無法承受的痛苦。”

    “......這應(yīng)該是最高級別的機(jī)密......”科爾森額頭上有冷汗冒出。

    他曾經(jīng)參與過那場實驗，六名已經(jīng)死亡的特工被選為實驗者，他們被救活了，卻不得不經(jīng)歷難以忍受的折磨，最后被修改記憶。

    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因為那些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去的人雖然人忘記了過去的一切真相，但是卻能過上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我不認(rèn)同這種做法。”沈河盯著科爾森的眼睛，“你也很清楚，他們自身的意愿，是寧可死去的，如果有一天有人把這樣的‘善意’施加到你的身上，你會感覺如何？在我看來，不好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因為本意美好就被原諒，那是上帝才會做的事情。”

    “沈河！”一旁的兩儀式忽然不輕不重的喊了他一聲。

    “嗯？”

    沈河轉(zhuǎn)過頭去不解的望著兩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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