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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我姓谷名中鳴，不是有兩個口？”

    范羽忍不住大笑：“好沒正經(jīng)。”

    谷中鳴坐了下來，拿起另一張大餅來吃，同時告訴師父今天上午發(fā)生的事情。

    范羽聽完了，說：“顯見不是搖黃賊，那些人只是強盜，沒這么心思精細(xì)，會耍這種把戲的，必定是張獻(xiàn)忠派來的前哨軍。”

    谷中鳴點頭稱是：“張獻(xiàn)忠常用奇兵，神出鬼沒，他可能想以小擊大，先殺大官，亂了陣腳，成都府便手到擒來。”

    “畢竟成都乃四川精華，又有蜀王坐鎮(zhèn)，他自有避忌，所以才先從側(cè)面攻之。”

    師徒倆正忙著邊啃大餅邊談大事，冷不防在大門處傳來一把沙啞的笑聲：“我不同意。”

    師徒兩人一瞧，谷中鳴笑道：“是師弟。”

    來者也是一身破舊的儒服儒鞋，與谷中鳴一般蓬頭垢面，總是面帶緊張兮兮的笑意，有點兒狂態(tài)。

    “人龍，”范羽問他，“你不同意什么？”

    “蜀王沒這么大本事，張獻(xiàn)忠才不怕他這種草包。”

    “他是大明宗室，手擁重兵。”谷中鳴揶揄道。

    姜人龍展開五指，數(shù)道：“咱四川有的大明宗室，重慶有瑞王，成都有蜀王，又有太平王、內(nèi)江王、什么王的，不過是同一條命根子傳下來的龍種，占田收租，尸位素餐，有什么建樹？師兄不信，會會蜀王去，你救了巡按，功勞不小，請他引見，應(yīng)該不難。”

    “見他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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