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難說:“您說:眼根具有分辨的能力,而色塵是無知的。所以我想:生于其中的眼識,才是心之所在!” 他再次引用佛陀的話來支持自己的論調(diào),殊不知他非但誤用,也誤解了佛陀所說,所謂夏蟲不可與語冰,若非真修行,是無法真正理解悟道之人究竟悟了什么的。 佛陀問阿難:“你的心若在眼根、色塵之中,如此的話,這個心的本體,是兼具根、塵二者呢?還是跟根、塵二者分離呢? “若心體也兼具有根、塵,但眼根為有知之體,色塵為無知之物,如今根、塵和心體混雜,心體變成半有知、半無知,但有知、無知二者是敵對的,心體被落在兩邊,何來中間? “若心體不兼具根、塵二者,則非有知,也非無知,亦即心沒有體性,又能以何處為中呢?是故說心在中間是不對的。” 佛陀一開始就叫阿難以最單純的“直心”回答,可阿難仍然習慣在知解的層面上思考、猜測,念頭不停打轉(zhuǎn),因此第三次引用過去佛陀說過的教言、第七次揣測心之所在:“佛陀,我以前見您跟大目犍連、須菩提、富樓那、舍利弗等四大弟子說法時,常常說:這個能覺知、能分別的心,既不在身內(nèi),也不在身外,更不在中間,沒有一個固定所在,一切都無所著,就是所謂的心。”阿難說:“我現(xiàn)在也什么都不執(zhí)著,能稱之為心嗎?” 佛陀對阿難說:“你說這能覺知的分別心,完全不執(zhí)著于一切。需知所謂一切,就是指世間、虛空、以及水、陸、飛行之物等一切物象。如此的話,你所不執(zhí)著的,是你的心本來有個處所,但不去執(zhí)著?還是心本來就無處所,而不執(zhí)著一切呢?” “如果你的心本來就無處所,這心就有如龜毛、兔角般虛妄不實,本來就虛無,如何再不著? “如果你的心本來有個處所而不去執(zhí)著,但這個無著本來早已先有著了,如何還能說無著? “沒有心相的概念,才是真正的無心,無心則無執(zhí)著。如果非無就一定有心相,若有心相就一定有個所在,如何還能說無執(zhí)著呢?所以說能不執(zhí)著于一切的,卻稱之為能覺知的心,是不合理的。”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有的卻自稱沒有,沒有的更不可能自稱沒有。 阿難七次辯解心之所在,卻一敗涂地,他呆立在佛陀和四眾面前,全身酥麻無力,羞愧之心再次油然而起。 一張利嘴只能做世間巧辯,無法在真智慧面前立足。 ※※※ “你是誰?快參!”白蒲的眼角膜幾乎要黏上黃連的眼球了,“參透了,你就是真無生,參不透,你只是個毘舍遮鬼!” 無所不知的無生肯定明白的,毘舍遮鬼就是噉人精氣、食人死尸的怪物。 他自稱無生,卻根本是堅固無比的執(zhí)著于“有”。 “可惡啊!”無生極其忿恨,他恨白蒲是個忘恩負義的逆徒,當初賜他不死之身,讓他在人間多活數(shù)百年,如今不但吝惜他卑賤的人類肉體,還敢教訓師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