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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巖空的聲音令云空馬上舍棄了蚱蜢，轉(zhuǎn)頭聆聽師兄的話。

    “那天，他們兩人一起要見我，”巖空表情僵硬，心情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當(dāng)時我一見狀，已知情況有異……”

    “師父，”段宗已經(jīng)跟隨巖空兩年，雖然巖空沒教他什么，他依舊非常有禮，“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您請示。”

    其時，師徒三人借宿一間荒宅，每日三人到附近的村鎮(zhèn)去，為人占卦、禳災(zāi)、祭祀，待了將近一個月。

    巖空正想說找個安靜之地，落腳結(jié)廬，精進修行，不想段宗卻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霹靂。

    “我要回大理去了，希望師父準(zhǔn)許。”

    “你要回去處理私事嗎？”

    巖空心中竊喜，很想大叫一聲“準(zhǔn)了！”

    “是的，弟子另有一請求。”

    巖空心里掠過一絲不祥。

    段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弟子……想攜師姐一同回大理……”

    巖空一聽，先是兩眼發(fā)直，繼而全身毛孔悸動起來，汗腺鼎沸起來，頭皮上一陣抽搐，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拼命想抑制怒火，冷靜的問：“為什么？”

    段宗避開巖空的問題：“只求師父準(zhǔn)許。”

    柴湘也站前來，單膝跪下向巖空請求：“師父，弟子想去幫忙師弟，求師父允許我們兩人一同去大理。”

    巖空恨恨地瞪住段宗：“難道你想小湘去送死嗎？你要讓小湘對你的王叔說『升天啦』，然后被殺死嗎？你可以死后復(fù)活，可小湘辦不到！”

    “不，師父，”段宗激動得漲紅了臉，“我不會這么做的，我不會讓小湘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是嗎？你打算帶她去大理，已經(jīng)是傷害了。”巖空憤怒的語氣變得酸楚，“在混亂之中，你保證得了什么？你能用你不值錢的性命保證嗎？”

    他已經(jīng)不明白自己想干什么，不明白這些話是怎么從他口中出來的，他的腦子里盡是浪濤洶涌，手心激動得發(fā)冷。

    他感到夢想的幻滅。

    他感到被背叛了。

    他還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莫名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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