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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以你的本事，怎肯屈居領地，難怪……”

    公孫瓚嘆了一口氣，但他性子向來豪爽，惋惜卻不糾結，道：“既如此，不敢勉強。你現在還沒有表字，我年長些，你若不嫌棄不妨喚我公孫大哥，我便喚你曲小弟吧，異日汝若到右北平，切記到我駐地，定與汝一醉方休！”

    曲晨抱拳，恭聲道：“固所愿也，小弟敢不從命！”

    公孫瓚喜不自禁，又大笑起來。

    “我們連著打了幾天仗，人困馬乏，曲小弟，你這里可有吃的？”

    “倒是有些干糧，恐怠慢了大哥手下的將士！”

    “有干糧就好。這里很多死掉的戰馬，還擔心沒肉？”

    曲晨忙喚來一名轉職武將，說了幾句，那轉職武將跑到長城下叫些人，張羅著將干糧搬了出來。公孫瓚這邊，白馬義從也紛紛下馬，有人拿著快刀就地切割馬肉，有人在割好的馬肉上灑上一些鹽，另有人撿拾干柴生火，熟練地開始燒烤。其他白馬義從，則幫著磐石營打掃戰場，把陷阱一一填平，尖竹悉數拔掉，以免誤傷自己人。

    公孫瓚把自己手下的將官們叫過來，跟曲晨相見。

    見禮畢，大家圍坐在一起輕松談笑。

    馬肉炙烤出的油珠掉落篝火堆上，香氣撲鼻。

    這時候，王戣快步走了過來。

    “二將軍，共繳獲可用戰馬417匹，另有100多匹，不知能不能治好。”

    曲晨皺眉：“怎么才這點？”

    王戣苦著臉道：“我們陷阱挖得太多，鮮卑騎兵沖過來，戰馬折損不少；長城上的弓手準頭有些差，又有戰馬受無妄之災；當然，槍矛手也有責任，鮮卑騎兵太兇悍，兄弟們最早顧及戰馬縮手縮腳，反而吃了不少虧，后來大家伙急了眼，不管那么多了，連人帶馬一起捅，有時候甚至故意先殺馬，把鮮卑人逼下地，結果就這樣了……”

    并不是別的戰馬都死掉，那些不幸斷腿的，都被歸入戰損行列。

    曲晨無可奈何。

    戰馬雖好，可也得打贏仗才能拿，為了勝利，有時確實顧不了太多。

    鮮卑騎兵不是軟柿子，若非磐石營準備充分，輸的就是自己。

    公孫瓚見曲晨臉色不好看，忙湊過來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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