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焉以南鄭為治所,很快展現(xiàn)出嫻熟有效的施政手段,撥亂反正。 他以寬厚示人,安撫叛逃軍士和官吏,讓這些有經(jīng)驗的人繼續(xù)為朝廷出力。 漢中府庫因為多年戰(zhàn)亂和郤儉的搜刮所剩無幾,為支撐前線巨大開銷,劉焉向漢中和廣漢北部的世家和豪族承諾,捐獻(xiàn)平叛資金或物資者,按照捐獻(xiàn)價值多寡,安排職務(wù)。 這無異于變相賣官,劉焉是益州牧,軍政一把抓,絕對有這個能力和資格。要知道,益州亂了好幾年,多個郡縣被叛軍攻破,朝廷官員死的死逃的逃,益州南部郡縣的朝廷官吏幾乎都處于空置狀態(tài),職位多的是。東漢王朝賣爵鬻官不是什么秘密,靈帝連三公之位都敢賣,上行下效,賣官在某些人看來天經(jīng)地義,不賣才是有毛病。 更何況,劉焉賣官屬于事急從權(quán),為平定嚴(yán)重的益州叛亂而賣,那些有心買官的世家和豪族,此時捐錢捐物資,還能落下個好名聲。 其實,劉焉賣官,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到益州上任,需要獲得地方勢力支持,培養(yǎng)親信勢力,才能掌控大局坐穩(wěn)寶座。以支持平叛為名任命一些官員,拉攏地方勢力,是最簡單快捷的法子。那些世家豪族捐了買官錢,得到任命,從此就和劉焉站在同一條船上,利益相關(guān),休戚與共,誰要想對劉焉不利,相當(dāng)于觸動了那些世家豪族的利益,想扳倒劉焉的難度會大許多。 州牧府外車如流水馬如龍,極短時間內(nèi),州府籌集到大量金錢和物資。 錢多好辦事。 劉焉用這些錢購買兵甲,征集糧秣,招募青壯訓(xùn)練,為前線平叛部隊了提供有力支持。 朝廷第二波援軍進(jìn)入漢中。 軍情緊急,援軍部隊稍事休整,隨即兵分幾路,分頭開赴前線。 右校尉淳于瓊趕赴綿竹,支援朱儁;中軍校尉袁紹取道前往巴郡,支援巴郡太守趙部;唯有典軍校尉曹操留在漢中境內(nèi),等待后續(xù)重型軍械到達(dá),再開赴前線。 三校尉各自率領(lǐng)三千兵馬出征,總兵力不到萬人,但他們的到來,成為益州戰(zhàn)局轉(zhuǎn)折點。 并非西園新軍多么厲害,而是帶兵的這些人太過不凡。 袁紹,未來的河北霸主,很長時間被公認(rèn)為最具實力的地方諸侯;曹操,亂世之梟雄,一手平定大半個神州的超強統(tǒng)帥;淳于瓊,演義中被描述為一個喝酒誤事的草包,失了烏巢,致袁紹勢力輸?shù)袅斯俣芍畱?zhàn),但淳于瓊在西園八校尉中與袁紹、曹操并列,后來在袁紹手下,也是和張郃、高覽齊名的大將,絕非演義中那樣不堪。 這三人有個共同特點,就是都能施放軍團技。 在此之前,益州的朝廷部隊,能施放軍團技的只有朱儁,這也是朱儁能以較少兵力拖住叛軍主力的重要原因。軍團技有冷卻時間,就武力值而言,朱儁只是一名高級武將,軍團技冷卻時間很長,小打小鬧時還勉強湊合,大軍團作戰(zhàn)時軍團技需太久冷卻便足以致命。而且,朱儁是全國統(tǒng)帥,不是什么時候都方便沖到第一線作戰(zhàn)。 淳于瓊的到來,解決了這一問題。 右校尉淳于瓊趕到綿竹后,在朱儁帳下聽命,充分發(fā)揮出戰(zhàn)將本色,扭轉(zhuǎn)了綿竹戰(zhàn)場官軍只能采取守勢的被動局面,與叛軍互有攻守,不斷用軍團技占叛軍便宜。 巴郡這一邊,氛圍卻不是那么融洽。 來到巴郡的校尉是袁紹。 巴郡戰(zhàn)區(qū)原本由趙部主持,趙部是巴郡太守,也算是一方大員,可與朱儁這樣威名赫赫的朝廷名將相比,趙部的份量明顯差了一大截。 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袁紹雖不是嫡子,但那是家族內(nèi)部的事情,在外仍然代表著袁氏,何況袁紹剛剛出任為西園校尉,聽命于天子,少年得志,無論出身,還是實際官職,都不比趙部低,再加上袁紹大老遠(yuǎn)跑來解圍,多少有些優(yōu)越感。 袁紹在漢中期間,劉焉對他十分客氣,劉焉是漢室宗親,又是益州牧,身份和地位都非同小可。州牧對他尚如此看重,袁紹壓根沒把趙部放在眼里,只不過袁紹為庶出,平素懂得韜光養(yǎng)晦,史料中荀攸對他的評價是“以寬厚得眾心”,表面上做的不是那么明顯,但袁氏子弟骨子里的驕傲,卻是一點兒也不曾少。 袁紹趕到巴郡西南部戰(zhàn)區(qū)后,他和趙部誰為主,誰為輔,是一個不得不提及的大問題。 偏偏從漢中出發(fā)前,劉焉并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 第(1/3)頁